“我和你也不用去離婚了,幸虧當初我想得周全,省了麻煩的離婚手續。”季言風說道。
我盯著他,垂下了眼簾。
“沈漫歌,一直以來我都在等著你愛上我,哪怕是一點點也行,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說完後,他就抽身離去了。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十分沉重,我肚子裡麵的孩子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想不到是以這種方式讓他知道的。
我歎了一口氣,垂下眼簾,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連我也不知道。
誰說我對他是沒有感情的。
就算是沒有愛情,也有友情啊。
季浩遠的喪禮也是由我和季言言一手打理,季浩遠不知所蹤了。
季言言從所未有的主動和積極。
偷懶之際我看著季浩遠的黑白照,季浩遠生前風光無限,死後過來吊唁也是絡繹不絕。
那些人都是衝著他的名氣而來的。
因為我季氏還是商業的巨頭。
季浩遠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死在自己的女兒手上吧。
我不由想到自己。
我的手上也是沾滿了血腥,到時我又會是怎麼死呢?
夏天來了,天氣異常地悶熱,時不時會下一場雨。
靈堂的地麵都是沾滿了雨水,因為過來吊唁的人多。
喪禮的最後一天,他們來了。
江涼川,顧墨,蘇城。
他們各撐著一把雨傘,一襲黑色的西裝,表情凝重。
我輕輕地朝他們點了點頭。
我這幾天心裡一直惦記著季言風。
他到底去哪裡了?連自己爸爸的喪禮也不出現。
雖然我和季言風形同陌路,我在眾人眼裡,我還是他的妻子,要對每一個過來吊唁的人都要表示謝意。
忽然,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她隻是在門口看了一下,立即就轉身跑了。
是她!
我立即追了出去,不管眾人異樣的目光。
我也不顧自己懷孕了,跑得異常快,終於追上了她。
“洛可兒,請留步!”我叫住了她。
洛可兒腳步一頓,可能是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
她轉過身對我微笑。
我再一次仔細地看清楚她麵容,果然是她。
洛可兒,和洛蓁蓁長得很像的姑娘。
她為什麼要過來吊唁?她和季浩遠又是關係?
她看著我:“沈小姐有事嗎?”
我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你是來吊唁季浩遠先生的嗎?”
“不認識,我不過是想過來確認你是不是沈漫歌?”她如實回答道。
我不由一怔,她在調查我?
隻見她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那天你調查了我,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正好我這幾天看了新聞,才知道你是季浩遠的兒媳婦,我更加奇怪了,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於是我就按新聞上的地址過來瞧一瞧你的真容?”
“你好奇什麼?”我直接問道。
這幾天一直是關於季浩遠喪禮的新聞,我的名號是他的兒媳婦,肯定會出現在記者的鏡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