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早已經淚流成河了。
我不是冷血無情的人,所以他為我付出的,我會感動。
想起之前對他的誤會和冷漠,我自慚形愧。
我不知要怎麼樣的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這件事不可能隻用一個謝謝就能搞定的。
我慚愧得不知如何去麵對他?我討厭他為何不和我說這些事!
要不是段飛說起,估計他是一輩子也不會和我說了。
算了,他不親口告訴我,我也不想追究到底。
我趴在他的懷裡麵,“我們的孩子在哪裡?”
江涼川的身子忽然一僵。
頓了頓,他才說道:“就在臥室裡麵。”
一年來,我經常夢到他的啼哭,習慣在夢裡麵去想他,忽然真實地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卻感覺不太真實。
是時候該放下他了。
“我們要怎麼安置他?”江涼川表現得很平靜。
我知道他內心是波濤洶湧的。
畢竟是他的血肉,隻需要再堅持兩三個月,孩子就要瓜熟蒂落了。
我和他都是一樣的態度。
“花葬,我喜歡花,相信他也會喜歡花,這樣他就能在花園裡麵玩耍了。”我想象著那美好的畫麵。
在夢裡麵,我也夢見他在花叢裡麵玩耍,還發出咯咯清脆的笑聲,但大多數夢境他是在哭的。
江涼川許久才說道:“恩。”
孩子的事處理好了,我和江涼川之間的仇恨也解開了。
我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般,現在夢醒了,我應該要放下過去了。
他帶我回到別墅,走進他的臥室,我一看,不由愣住了,全是鮮紅的玫瑰花,我不由想起了他在楚允之家向我求婚的一幕。
他也是在這布滿了玫瑰的房子裡麵向我求婚的。
牆上還貼著我的相片,全部是偷拍的,有些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拍我的?
原來他一直在關注著我。
虧我當時還想著他會不會喜歡我?
想不到他是一個那麼浪漫的人,原來我根本不了解他。
他喜歡把話憋在心裡不說出來,而我卻喜歡懷疑他。
我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想到他的母親封子佩。
她要我離開他。
說我是他的災星,隻要我和他在一起的話,他就會倒黴透頂。
其實我也是想不到向來讓人捉摸不透的江涼川居然如此愛我,為了我還險些丟命了。
說出去根本沒人相信。
像江涼川這樣沉穩成熟的男人,做大事的是不能有弱點的。
有弱點就會被對手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江涼川看了我一眼,指向床正央的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上麵蓋著紅色的小被子。
原來我的孩子躺在裡麵。
我居然不敢上前去看他。
江涼川把那長方形拿起來,大概有七十多厘米。
然後他一路開車往山裡駛去。
到了目的地,他親自挖了一個坑,他選的地方真美麗,鳥語花香,遠遠望去還能看得到巒巒山峰。
坑挖好了,他把長方形盒子輕輕地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