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沒腦地點開來聽,忘了按耳機功能,一直弄的是擴音。
她這條語音可以說全艙的人都聽到了。
嚇得我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空姐又看過來。
我無意中成了大家的“眼中釘”。
隻有言湘沈麵無表情地靠在椅子上睡覺。
毫無反應。
要是他是季言風的話,肯定會氣得要跳起來。
我忍不住又轉頭看向他。
恰好他摘下了墨鏡,與我的目光撞在一起了。
那目光完全不像以前了,冷漠得讓我打了一個冷戰。
哪裡還是以前那個綿羊般的季言風?
說他是季言風吧?越看越不像。
第一個印象他是季言風,現在不敢確認了……
我不敢再偷看他了,乖乖地坐好來,閉上眼睛,生怕遇到壞人,然後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吃了也不知道。
世界之在,無奇不有。
算了,就算他是季言風又如何?他決定改姓名那一刻,他可能就想好與過去說再見了。
要是我真的認錯人了,他是言湘沈,那麼下了飛機之後,我和他以後也不會有交集了。
想不到的是……
我在飛機美美地睡了一覺後就到目的地了。
飛機降落時,由重力的原因,我頭暈耳鳴,感到世界一陣天旋地轉。
我又回頭去看他。
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笑容怪怪的。
我好想過去再問他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季言風?
可我的頭暈得隻能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等到飛機停了下來時,乘客差不多全下機了,我才敢睜開眼睛,又看向剛才他坐的方向,已經不見他了。
我晃了晃腦袋,剛才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可能是太久沒見季言風了,所以想他了。
下了飛機,我推著行李箱,隻見人來人往的,忽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
H市和L市都屬於一線城市,處處都是水泥森林,哪裡有這樣的山青水秀。
N市是少數民族為主的自治區,山很高水很清空氣清新,民風純樸。
唐芃芃知道我來這裡,就罵我傻了?都小富婆居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山旯旮,好歹也要去享受一下富人生活,例如浪漫之都法國、土豪國家迪拜,四季如春的雲南或是……
可我就是想去N市。
因為我受到某些懸疑小說的影響,說N市是一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山區,僵屍啊道長啊趕屍人啊……總是吊足了我的胃口。
我一直都來個想走就走的旅行,之前一是沒錢二是身體不好,現在有錢身體又好了,終於可以自由自在地去旅行了。
走出了機場,我選了一輛看起來順眼的客車,我已經做好來N市的旅行戰略,首先去的地方是長龍古城和萬戶苗寨。
隻是要去這兩個地方,必須得坐得了車。
正如那首歌唱的那般——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水路九連環……
一向不暈車的我暈得像個發瘟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