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我點孔明燈時拿回放進包包的,我有收藏東西的習慣,想不到現在派上用場。
我決定要燒死這些毛毛蟲,於是用打火機點燃柴火。
本來裡麵的柴火鬆毛居多,一點就燃了。
好快茅房裡麵冒起了濃濃的黑煙,並越燒越旺的趨勢。
隻聽到洛北急道:“不可以讓她死!她不能死了,她一死了我們就沒有辦法抓到季言風了!”
於是那些小羅羅馬上過來滅火。
我聞著毛毛蟲被燒焦的味道,火勢越來越大,儘管是雨水也沒有辦法澆得滅火勢。
我透過窗口,見到江涼川抱著楊非上車,車子嗖地開走了……
最後他會不會再回來救我?我不想再知道了。
就算我被燒死在茅房裡麵,我也是自願的。
濃煙把我薰得頭暈腦漲的,我漸漸地失去意識了。
我好像看到我的孩子朝我招手:“媽媽,媽媽,快來抱抱我……”
我好像又看到我的媽媽,她一如年輕時溫婉美麗,她溫柔地笑著:“漫歌,媽媽對不起你,不是我不想見你,我也是迫不得已,擔心見了會害了你,原諒媽媽,好嗎?”
我緩緩地倒下去。
不希望再醒過來了。
我要去找我最親的人了。
“孩子,媽媽來了。”
“媽媽,我來了。”
——
好痛呀,我吃力地睜開眼睛,發現全身痛得不可動彈。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間小木屋,難道我還落在洛北的手上?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一聽,是季言風的聲音。
在我暈倒之前,我隱隱聽到了季言風衝進來救我的聲音。
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原來是真的。
季言風坐在我床邊,探了探我額頭的溫度,柔聲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這裡……”我指了指四周,想問他在哪裡?
誰知道我喉嚨十分乾燥,剛說兩個字就說不出話來了。
再說下去,喉嚨就痛得無法咽口水。
季言風立即製止我,“我把你救到這裡後,你就一直發燒,剛退燒不久,估計是咽喉炎,你先不要說話。”
原來如此。
我一摸身上,沒覺得癢,也不知道現在楊非的情況如何了?
“不用擔心,由於毛毛蟲沒有辦法爬到你身上,所以你皮膚沒有大礙,加上你穿的是長衫長褲。”季言風說道。
“楊非呢?”我又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她被江涼川接走了,應該沒事了。”季言風說道。
楊非一開始就被毛毛蟲爬上身子,她肯定是奇癢無比,而且那些大的毛毛蟲是有一定的毒性的,有的人被它沾到後,全身就起滿紅點,癢得難以忍受。
洛北其實更想楊非去死的,因為楊軍有權有勢,要端了他的窩是件很簡單的事。
洛北最後的目的是要了季言風的命,想不的是我居然想到自.焚,最後還讓季言風把我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