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風遞給我一瓶水,“喝點水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要他還沒有倒,你卻倒了,我們還要繼續戰鬥呢,洛北還沒有揖拿歸案,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難道你不想把他繩之以法嗎?”
我心裡的恨意立即被他激起來了。
是的,洛北一天沒死,我的日子就一天不得安寧。
洛北是我的仇人,他不但害死我的父母,還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必須要找他報仇,於是拿起水瓶喝起水。
季言風現在不再顧忌洛北,因為證據他剛才就交給了封子佩。
現在洛北又受傷了,他也需要時間來恢複,是打擊他的最好時機。
季言風又遞給我一個飯盒,“吃點東西。”
我拿過來,說了一聲謝謝。
“他不會有事的,傷口雖然接近心臟位置,但偏離了三厘米,所以他不會死的,上次他被刀砍了肚子還活得下去,這一次肯定也能挺得過去的,他的命大得很!”
我點頭。
洛北又說道:“其實季氏洗白不是楚允之幫我們的,而是江涼川。”
我愕然地看著他。
季言風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難以置信。
季言風又說道:“早兩個月我偷偷地回去過,聯係了我的心腹,他把帳本給我看,我才知道季氏是靠江氏一直支撐著,如果沒有江氏,早沒有季氏了。”
我無法震憾,想不到江涼川居然背地裡這樣幫我們。
我的淚水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來。
難怪江氏本來是H市是巨頭的,在洛北的打擊之下那麼快就崩潰,原來是為了保住季氏,完成我的心願。
我無法抑製內心的痛苦,捂著臉痛哭起來,“我,我欠他太多了。”
季言風點頭,繼續說道:“這一年來,洛北一直在對付著江氏,他得逞了,在洛北的一係列打壓之下,江氏支撐不住了,才會把總公司搬到L市,成功地躲過了洛北的打壓。”
原來真正幫我的人是江涼川,並非是楚允之。
江涼川是不想給我造成精神負擔,所以讓楚允之騙我。
他處處都為我著想,可我卻讓他失望了。
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無法呼吸了。
封子佩說得對,我是他的災星,他的公司和命差點要毀在我手上。
曾經事業是他的命,為了我,他棄而不顧。
楊非為何可以如此自信,因為她可以幫他,我卻隻會把他推進萬丈深淵。
一想到這裡,我的眼淚流得更多更快。
我欠他太多太多了,一直以為我是靠自己解決了問題,原來如果沒有江涼川,哪有季氏的洗白?
他明知道我是為了幫季言風,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幫我。
車子開得很慢很慢,由於連天下雨,路麵滑,司機不敢開得太快。
到H市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兩點了。
我剛要下車,忽然季言風提前下車,鑽進人群消失了。
我一慌,知道一定有事將要發生。
一下車子,馬上有警察圍住了我,“沈小姐,有人報舉你和一宗兒童案有關,希望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我一愣,才知道季言風跑了不見的原因。
我也不慌,點頭,想不到又重新回到H市是這樣的待遇。
我被警察帶進了審訊室,強烈的燈光對著我,對麵坐著幾個警察。
他們一切竊竊私語後出去了。
我一坐就是一個小時,他們才進來繼續重新審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