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然地吃著,過去一年他都是這樣對待我的,我也習慣了。
顧墨見到我吃得津津有味的,然後問:“感覺你放開了。”
我翻了一個大白眼,“我相信你們的醫術,江涼川一定會度過難關的,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裡悠閒地和我吃東西了。”
顧墨給我豎了起一個大拇指,“你真聰明。”
我吸著一杯奶茶,“作為一位名醫,最有成就的人是把受重傷的人搶救過來,要是江涼川沒有度過難關,你哪有時間和我談笑風聲?要是他有事,恐怕現在你還在手術室一直在搶救著他的命,你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救活他的機會。”
顧墨吃驚道:“你所分析的東西太正確了,你是不是學過心理學專業?”
我聳聳肩,“靠自己判斷出來的。”
顧墨不由笑了:“厲害。”
我低頭喝著魚湯,這魚湯真香,可能是心情好吧,所以覺得真美味。
我也是猜想的,覺得他們不過是故意嚇唬我的。
在門口遇到蘇城時,他就故意裝得很沉重的模樣,讓我誤以為江涼川快不行了。
我進去時,走得十分緩慢,可我和蘇城擦 身而過的時候,他微微一揚嘴角。
表示他是故意試探我的。
其實並沒有挺不過十二小時就活不下去之說。
他故意這樣說,莫非是為了試試我的心。
或許他是想知道我的心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江涼川活不成的話,我會怎麼樣?
如果他真的活不成了,我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隻是被我看穿了蘇城的試探。
後來我故意說反話來氣他的。
我也用了激將法是想刺激江涼川快點好起來。
我真心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我剛走出病房,封子佩就跑過來了。
她是極反對我出現在江涼川麵前的,那種防備心和之前的一樣,情緒雖激烈,但是緊張,並非是恨意。
如果江涼川真出事的話,封子佩肯定不會放過我,她隻是害怕我又接近江涼川而已。
和我剛回H市時要去江涼川時那種警惕是一樣的。
不過是比之前稍劇烈一些,是一個母親保護兒子的正常反應。
而且如果江涼川真出事了,顧墨也不會悠閒地來到唐芃芃的小公寓睡覺了,他們故意合起來坑我的!
所以我也故意把顧墨坑進去。
誰讓他敢騙我!
顧墨尷尬一笑,可能他想不到我會那麼厲害吧?
他嗬嗬一笑:“不錯,我的夫人那麼聰明,我臉上也有光,江涼川現在隻是昏迷而已,多休息幾天他就會醒過來了,不用擔心。”
這才是實話。
中槍的位置離心臟還距離三厘米,不致命,但也屬於重傷,涉及心臟了,確實需要多休息幾天,他肯定會醒過來的。
他們是故意整我罷了。
封子佩千方百計想我和江涼川分手,有可能也求過顧墨和蘇城,讓他們對我說假話,讓我心存內疚,永遠離開他。
我看穿她的做法。
既然如此,我就滿足她吧。
我也在賭,要是江涼川做了選擇性失憶手術,還是要追來,我也不會拒絕他,一切看天意。
我愛他,也願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