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才是我考慮到的,或許也是江涼川早想到的。
“他可能還會有一些餘勢,他畢竟做了多年的人販子,處處都有他的點的,而且他們反偵探能力也強,知道如何避開警察的捕捉?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逃得了一時,是逃不一世的。”
我聽了,點頭稱是。
顧墨的性格向來穩重,他有自己的主見和分析,關於原則性的問題他一般不會妥協的。
他聽了我的話後,就會說出自己的見解。
我想了想,確實也是如此。
洛北現在的處境屬於四麵楚歌,培養餘勢也需要大量的財力支撐著,現在風聲那麼緊,經過一段時間消耗,他的財力肯定會慢慢地減弱,到時他的餘勢也會慢慢地消失。
我覺得洛北還有其他的支撐著。
這個是我們不得而知的。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洛北也能把我們耍得團團轉。”我說道。
知人不知麵更不知心。
顧墨說道:“這個不用你去擔心的,你想到的早有人想到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安全。”
我點頭。
我們回到公寓時,季言風看起來十分憔悴,他一天一.夜都沒有得好好休息過。
我歎了一口氣。
見到我們回來,他鬆了一口氣:“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累了,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明明已經是中午了,我卻全身發冷,感覺身陷冰窿。
我的頭莫名地疼了起來。
江涼川之所以布這個局,他的目的並非是洛北這條小魚,而是洛北背後那條大魚吧。
我清楚他的性格,做事不衝動,心思縝密,思慮長遠,我剛才在停屍室對他吼的話,其實也是一時衝動,現在想想也覺得江涼川言之有理。
他這樣嘗薪臥膽,隻為了揪出背後的人,他已經暗示我了。
“昨天晚上你們為什麼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我問道。
他們的消息為何會那麼靈通的?
原來昨天見到的果然是洛北,他一直在跟蹤著唐芃芃,明明顧墨也看到了,可他沒有和我說,準確地來說,顧墨發現洛北後就馬上派人跟蹤過去了。
顧墨和季言風顯然是知情者,隻有我被蒙在鼓裡麵。
顧墨表情凝重地和我說道:“漫歌,我希望你不要管這事,好好養身子。”
“不,我必須要管這事。”我固執地說道。
我不想當白癡,有事發生時卻不知如何去應對,靠人不如靠自己。
同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
我一直以為江涼川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現在我忽然間懂了好多,為了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我當過他的棋子,而段飛也是他的棋子,可我比段飛幸運,我被江涼川愛著,所以避開一死,段飛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段飛對他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陪伴著他,他隻是在物質上滿足段飛,在該需要他犧牲時,江涼川還是毫不留情。
我一想到這裡,心就痛。
段飛犧牲了,他也沒表現出過多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