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柔似乎沒想到舒止淩會這樣光明正大的直接懟上她,她還以為她現在會忍,卻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想忍!
“岑一柔,自從我和蕭言煜離婚之後,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你難道都不覺得熟悉嗎?當初我不是沒那麼對你說過吧?可是你什麼時候在意過?你當初都不在意我舒止淩的感受,憑什麼你今天覺得我會在乎你的感受呢?岑一柔,你可彆忘了,當初你在我舒家,就是一個下人!現在你不過剛剛攀上蕭家而已,就囂張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嗎?”還當真以為她舒止淩好欺負呢!她有的時候不說狠話,是給她留臉,可既然現在人家自己都不要臉了,她還在乎什麼?“對我囂張?岑一柔我奉勸你一句,彆說你現在還不是蕭家明媒正娶進去的蕭家少夫人,就算你是,那又怎麼樣?你蕭家的事,乾什麼總往我一個外人身上牽扯,我招你惹你了嗎?你信不信,你再這樣,我就去法院申請禁止令,到時候,你可就沒辦法靠近我半步了啊!”
舒止淩話語一落,整個舞蹈室裡的人全都寂靜了下來,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舒止淩。
囂張、任性、嘚瑟、驕傲!
可偏偏,她所有的點兒都是對的,甚至連話語裡的一個錯都挑不出來!
岑一柔被舒止淩一番長篇大論的話弄得懵住了,抬頭看向麵前的女人,忽然有些不認識她了?
這人,是舒止淩嗎?
舒止淩可不理睬她的想法,開口直接道:“岑一柔,從現在開始,你看見我最好繞著走,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可沒想過要好好待你的,所以,你還是滾遠點兒!彆靠近我!”
岑一柔頓時有些慌神,眼看舒止淩轉身就要去練功,她急得一把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舒止淩,你站住!不準走!你還沒答應我不再靠近言煜,舒止淩,你不可以這……”
“滾開!”
舒止淩暴脾氣一上來,揚手就要甩開岑一柔的手,嗓音裡都多了幾分凜冽,眼看著岑一柔因為自己的動作就要摔倒時,她又迅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拉了回來,兩人踉蹌著站穩後,舒止淩澄澈的眸底仿佛都染著些許毒液般開口:“岑一柔,你想死,或者你想弄死你的孩子,請你自己另外找個地兒,我舒止淩不跟你玩兒這樣的遊戲!”
說罷,她看著岑一柔站穩後自己後退開了一步,將兩人之間所有的動作和接觸都曝光在所有人眼裡,這才緩緩鬆開了她的手,岑一柔僵在原地,臉色都白了,怒而開口:“舒止淩,當初怎麼樣我不管,我現在隻是想求你離開我丈夫而已,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我已經說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隻要你可以遠離我的家庭,我……”
“你?”嗬嗬,舒止淩忍不住轉頭看向她冷笑出聲,她就那麼麵對著她,抬起筆直的長腿放置在欄杆上,柔軟的身軀一下壓了下去,麵上依舊帶著點點笑,身後的陽光都在她身上暈出了一圈柔和的光暈,偏偏她開口說出的話就是那麼殘忍,一字一句猶如尖銳的刺刀一般狠狠紮進了岑一柔的心底:“岑一柔,蕭家,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一句話,周圍有人忍不住嗤笑出了聲。
岑一柔憤怒瞪過去又回頭看向麵前翩翩身姿的舒止淩,現在的舒止淩就宛若一個人間精靈一般,可那張揚著笑意的臉上吐出的話語分明又是世界上最最惡毒的話語:“你在蕭家,說白了,現在就是一個懷著孩子的機器吧。”
不是疑問,不是反問,而是陳述。
舒止淩就是那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