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舒止淩害怕了。
葉修淮將人抱得溫柔且緊,抬眸看了一眼她身邊還在響徹的電話,直接向著後麵進來的方言使了一個眼色,方言迅速上前將電話拿起來關了機,頓時房間裡隻剩下了舒止淩哭泣的聲音,和她一遍又一遍不知是問著她自己還是問著葉修淮的話語,回複她的始終是葉修淮輕聲低喃著的安慰:“彆害怕……”
葉修淮也不知道自己安撫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那樣的話語說了多少遍,一直到他懷裡的小女人疲憊得閉上眼,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看舒止淩眼下明顯的黑眼圈,他幽深如潭的雙眸都狠狠眯了起來,他不敢動,懷裡的小女人與其說是睡著了不如說是陷入了安靜裡,這樣的情況下,她完全睡不著。
“把止淩電話上所有的來電都轉移到我的電話上。”葉修淮也沒避開舒止淩,直接向著方言下了命令。
方言迅速應下,開了舒止淩的手邊便開始動作,一時間,舒止淩的手機便安靜了下來,葉修淮的響了。
葉修淮垂眸看看懷裡的小女人,乾脆伸手扯過被子將人緊緊抱在懷裡起身走到了旁邊的沙發邊,一邊開始處理問題一邊時不時的垂眸看看她,此刻的舒止淩似乎情緒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眉頭緊鎖,身軀輕顫,那模樣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葉修淮沒避開她,直接在她麵前開始處理事,看看手機,上麵所有不知來處的電話一個都沒接,看看記錄,他一個個將該打的電話打出去,第一個便是梁導:“梁導你好,我是葉修淮。”
開口第一句,對麵的梁導便愣了愣,轉眸看了一眼舞團團長,開口:“你好,葉少。”
“梁導,我看見你給止淩打了幾個電話,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他永遠知道,舒止淩最在乎的是什麼。
她的工作,她的未來,她的舞蹈。
對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來說,她的夢想就是她的一切,她很貧窮,但也很富有。
這個時候,哪怕葉修淮其實想問問張怡也讓話到嘴邊轉了彎兒,跟彆的事情相比,舒止淩永遠是最重要的。
“我、我想……”梁導似乎從未跟葉修淮這樣身份的人接觸過,一時間有些懵,調整一下才開口:“葉少,請問止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她下意識的先確認了消息,等確認舒止淩和葉修淮在一起才開口:“葉少,昨天晚上張怡自殺了,今天我們舞團的人要過去看看,我想問止淩要不要也去一下?”
葉修淮打電話的時候直接開了擴音,所以舒止淩也能清晰聽見那邊梁導的話,聞言,她的眼眸微微動了一下。
葉修淮見狀,開口:“你們先過去吧,止淩這邊,我稍晚一些會直接帶她過去。”
“好的。”梁導輕聲應下,隨即還是開口:“葉少啊,你、你幫我好好勸勸止淩,那孩子的性子我是知道的,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甚至說,她自己其實也是受害者,你讓她彆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真的不怪她,你讓她好好的,我在舞團裡等著她回來,團長也等著她回來,彆怕。”
這一番話,舒止淩聽得真切,一時便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