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鐘曉柔那麼說,那她會這樣對她?
鐘曉柔完全憑著自己心裡的想法說話,一邊損著舒止淩又一邊死死的要攀著舒家,那矛盾也是夠夠的,但是蕭振生現在也沒辦法,他隻能任由著和自己的妻子那麼做,同時時時刻刻在旁邊等著為她圓了那些話,鐘曉柔說著:“以前止淩沒嫁進蕭家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她是個很乖的孩子,到底我就算看著她長大,但也不是天天都看著的,誰知道,她長大之後就……”鐘曉柔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生生打住,笑道:“你瞧我都在說些什麼,修淮啊,你彆介意,阿姨就是這樣的,最近說話有些不著調了,你彆放在心上,反正你隻要記得,我們止淩很好,她值得你去為了她做很多事,那就可以了!”
這一招‘欲擒故縱’說實話,比之前岑一柔的做法要遜色很多。
鐘曉柔想利用這樣吞吞吐吐的方式吸引起葉修淮的好奇心,可明顯,她的做法並不成功。
相反,或許岑一柔的那一番還要有些作用,隻是不知道那作用是不是她自己期待的作用?
蕭振生見葉修淮沒反應也知道自己妻子的做法沒用,上前便道:“修淮啊,止淩現在沒了舒家,我們蕭家和舒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哪怕現在外麵都在傳舒家的不是,但是我蕭振生相信,他舒連忠不會是那樣的人,除非是我自己看走了眼!至於止淩,我們隻想說,我們一直把她當做家人看待,你跟她在一起了,我們也是把你當做家人看待的,所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但是,你也得知道,你不能欺負止淩,她現在是我們蕭家的半個女兒啊,你要是欺負她,我們蕭家可不會善罷甘休的,知道嗎?”
蕭振生這一手玩兒得比鐘曉柔要漂亮很多,一番話說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
要知道,當年舒家還沒倒的時候,蕭家和舒家的關係,的確是最親密的。
舒家沒了,蕭家代為照顧舒家的女兒,也是很正常的啊?
“喲,現在怎麼關係就變得那麼親密了?之前你家兒子在外麵亂來,甚至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懷上你蕭家血脈的時候,你們似乎不是現在這幅嘴臉啊?”突的,一邊一道嬌媚的嗓音橫穿而來,尋聲看去,葉修穎穿著動人的紅色長裙正倚在一邊的柱子上,搖著手裡的紅酒杯說話呢,她眉眼動人,嬌媚而妖嬈:“蕭先生,蕭夫人,本來今天是你們的二十五周年結婚紀念日,我不該這樣的,可我實在忍不住啊,你們剛剛那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多疼舒家小姐呢,可之前蕭家出事的時候,你們哪一次不是將她推出來麵對流言蜚語和謾罵唾棄的啊?現在這模樣,我看了,可還真的有些不太適應了呢。”
話裡的諷刺瞬間飄蕩在整個宴會廳裡,偏偏,葉修穎是出了名的敢說敢做,礙於身份又沒人敢動她分毫?
哪怕她今天在這裡將蕭家的場子給拆了,江城裡除了葉家,有誰敢動她?
蕭振生和鐘曉柔的臉被葉修穎的話說得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他們倆也說不出什麼來,倒是一邊的岑一柔見狀忍不住開了口:“葉小姐,有些事情,我覺得你還是不該聽信片麵之詞的,你那麼聰明,葉家的教育又那麼好,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一個巴掌拍不響’吧?”
嗬嗬!
岑一柔一開口,話語剛剛落下,葉修穎便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她嬌美舉著紅酒杯擋了自己半張臉,看向她輕聲道:“岑小姐,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理解理解。”
一個巴掌拍不響?
她說她聽了舒止淩的片麵之詞,就覺得做錯事的人是蕭家,還引著葉修穎在心裡懷疑舒止淩?
那她就把話還給她,諷刺她和蕭言煜的那點兒屁事!
在她的眼裡,她和蕭言煜就是同一種人,上了床之後,就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