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柔被舒止淩逼得一愣一愣的,沉默兩秒到底還是開口:“是。”
舒止淩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岑一柔,你知不知道,我舒家裡,不加管家舒伯。總共有二十個傭人,這二十個傭人,其中有十三個都是我爸媽在各種情況下救助的人,當時跟你媽住在一個房間的李姨,她早年喪夫,喪子,她想去死,是我媽媽把我帶過去,讓她幫忙帶我,然後才救下來的人;你來舒家的時候,看見的園丁丁叔,他以前很喜歡賽車的,可後來他出了車禍,失去了一條腿,他的假肢是我爸媽資助的,他的家庭是因為我爸媽給了他一份兒工作,讓他能夠安心留在舒家而保住的;這其中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故事,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和你母親一樣,妄圖著,想要顛覆了我的家庭!”
‘轟’一下,舒止淩的話語落下,滿室嘩然,不少人轉頭看向岑一柔,目光裡充滿了狐疑。
岑一柔臉色刷白:“止、止淩,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啊,我從來沒有想過……”
“沒有想過?”舒止淩冷笑兩聲,向前走進兩步,一字一句將自己心底積壓了那麼多年的委屈給宣泄了出來,說:“岑一柔,你要是沒想過,會在到了舒家不久之後,在劉叔叔帶著劉一冬來我家的時候,你跑出去衝著我爸爸叫‘爸爸’,當時還造成了一個誤會吧,劉叔叔可以為你是我爸爸的私生女呢,這件事,你可以問問劉一冬啊。”
當年在舒家的每一件事,她都從未忘記。
可其實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要記得那麼多,但對方咄咄逼人,那她也絕不會手軟。
“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舒止淩微微上揚了嘴角請問她,又道:“彆跟我說,你那時候太小,太想念父親,所以不小心口誤將我的爸爸當成了你的爸爸,嗬嗬,岑一柔,這樣的事可是不止發生了一次吧?最嚴重的一次,是舒家宴會的時候,你從樓上衝下來拽著我爸爸叫‘爸爸’,當時不少人可以為你才是舒家小姐呢!”
舒止淩故意挑的都是當時有證人的事情來說,畢竟當時的岑一柔還太小,哪怕要籌謀什麼也總是有些漏洞的。
這才給了舒止淩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反駁她的機會!
“這件事,我記得……”旁邊的圍觀者有人開口,年紀稍大,可當年也是舒家的朋友。
“是的,我也記得,當時她下來,我還以為她才是舒止淩呢。”另一個人也附和一句。
劉一冬也在現場,他也記得很清楚,當年八歲的他跟著爸爸去舒家,岑一柔衝出來衝著舒叔叔叫‘爸爸’,還被舒叔叔給嗬斥了一句,那時候,他就看見了旁邊站著的舒止淩。
“止淩,我……”岑一柔有些慌了,這些事,她從未想過舒止淩還記得那麼清楚,連什麼場合都還記得。
舒止淩嘴角輕揚,微微歪了腦袋問她:“岑一柔,這些事,你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