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裡麵滿滿的都是哀怨。
那種哀怨,是情/人間的哀怨,是不舍,是吃醋。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都有些懵,舒止淩自己也愣了一下,可不過兩秒,她便恢複了正常,開口:“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自然是要護著的,就好像,他護著我一樣。”
這話,不啻於狠狠給了蕭言煜一刀,她身後原本還有些膽顫的葉修淮一聽這話,頓時心都快要化了……
舒止淩啊舒止淩,你讓我怎麼舍得放開你的手?
蕭言煜眉頭緊鎖,高大的身軀靜立在舒止淩麵前,原本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麼近,那麼近,可這一刻卻仿佛因為她的話語而隔得那麼遠,那麼遠,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最後,到底還是恢複了理智,轉頭道:“郭恒,讓院長安排彆的醫生進去,你也跟著進去給我盯著,一絲一毫動靜都不要放過!”
“是,少爺。”郭恒迅速應下,進去前慢悠悠看了一眼郭河的位置,現在的他早已麵如死灰,誰也沒注意。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啊……
原本,他以為他能靠著那個孩子坐擁整個蕭家的,可現在,他卻什麼都沒有了?
蕭言煜吩咐完也悠悠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郭河,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郭河擔心岑一柔或者是被女人流出那麼多血給嚇著了,可天知道,他現在擔心著的是什麼?
很快,院長便安排了彆的醫生進去,在得知蕭言煜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們一邊過來接洽葉修淮,一邊連忙聯係了彆的醫院裡有資質的醫生,好在對方能趕過來。
很快,手術室的門微微打開又微微合上,舒止淩看著郭河跟了進去,心裡的滋味兒有些難以言說。
這是什麼感覺?
她不知道,但她也的確,不那麼在乎那個結果。
畢竟,現在蕭言煜和她之間,還有什麼關係嗎?
舒止淩沒理睬鐘曉柔,轉頭看向葉修淮,伸手小心翼翼攙扶著她,輕聲問:“你的腿怎麼樣了?”
一句話,後麵的記者便了然,葉修淮是的確不舒服啊,可葉修淮卻忍不住微微抿了唇看向舒止淩。
她是故意的,故意演這一出給記者看,就是為了他的名聲,也是為了他的事業。
一個醫生,坦白說,是真的不該挑病人的,在有些人的眼裡來看,他今天的行為是真的不恰當,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今天是真的不能進手術室,哪怕隻是做一個簡單的鑒定也不可以,因為,他的腿還沒恢複‘正常狀態’,而那‘正常狀態’並不是正常人的正常狀態,而是他能進手術室,能在手術台邊打持久戰的正常狀態啊。
舒止淩無意識的護犢子行為,是真的將他給護住了。
葉修淮和舒止淩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著裡麵的消息,記者們現在也不敢開口,畢竟現在兩家人都在這裡,保鏢也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誰敢鬨騰啊?
直到,屈凱到的時候,記者堆裡有隱隱的興奮,屈凱隨意跟幾個認識的人打了招呼便轉頭看了過去,他們誰都沒敢拿鏡頭進來,回去也隻能文字描述這裡的狀況,這邊需要他們全都記好了今天的情況,屈凱一來,目光裡便看見了一邊坐著,明顯不驕不躁的葉修淮和舒止淩,再度見到這個女人,他對她依舊充滿了興趣,這興趣不是男人對女人的興趣,而是覺得,舒止淩身上有很多的新聞價值,轉而看向一邊的蕭言煜,他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是一個剛剛才痛失孩子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