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柔抬眸看眼對麵辦公桌上坐著的葉修穎,嘴角的笑都染了兩分狠:“蕭言煜,我說的話,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身後那葉家小姐,她知道的肯定比我還詳細呢,說不定,還能補充兩分。”
蕭言煜眉頭狠蹙,耐著性子沒有再催促她,岑一柔也不再賣關子,第一句話便是:“葉修淮活不了多久了,具體他還能活多久我不清楚,但我猜,應該不會超過五年。”
話語一落,蕭言煜一張俊臉便徹底黑了,眉頭狠鎖,正欲反駁卻發現身後的葉修穎連句話都沒說?
一時,蕭言煜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難道,這是真的?
岑一柔說著還不忘挑釁葉修穎,道:“葉小姐,要是我有哪裡說錯的,還希望你指出一下,畢竟現在事實真相我們大家都知道了,我雖然不敢把這件事賣給新聞媒體,新聞媒體估計也不會相信,更不會報道,但我可以賣給我前夫啊,畢竟是不是事實,他去葉家問一問就知道了,不是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言煜強壓下內心的憤怒這才催促著她。
岑一柔笑道:“葉修淮的病是怎麼來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葉家小少爺的病很罕見,罕見到什麼地步呢?罕見到即便是偌大的葉家,翻遍全球也沒辦法找到根治的方法,罕見到葉家老夫人那樣的人竟然相信起了巫醫,我想,若不是真的很嚴重,若不是真的危及到了性命,葉家老夫人不會那麼緊張吧?”
“而我。”岑一柔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明明是那麼羸弱的一個小女人,哭起來的時候梨花帶雨,不哭的時候也能讓男人保護欲爆棚的一個女人,現在卻因為笑容和眼神的原因讓人敬而遠之,甚至連靠近幾分都不敢:“而我,前幾天在香山路周圍的湖邊散步,恰好撞見葉家小少爺發病了。”
這就是為什麼她知道葉修淮生病的原因。
當時舒止淩的反應全被她看在眼裡,她震驚的看著葉修淮發病,震驚的看著舒止淩手足無措。
在她的記憶裡,哪怕是舒家當初破產,舒止淩都沒有那麼無助過的時候,她總是努力分析情況,然後去尋找一種方式自救或者等待契機翻身,可那天的舒止淩,卻仿佛被什麼打敗了,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葉家小少爺當時病發,渾身僵硬,後來舒止淩將他攙扶到衛生間裡,我看見他身上冒出了黑色的液體,空氣裡還有一股濃鬱的臭味,我記下了他當時的每一個反應,然後我問過我的醫術朋友,也上網查過很多資料,卻什麼都沒查出來,我也記得當時救護車過來,醫生和護士看見葉修淮時,滿臉的詫異,儼然,他們也從未見過那病!”岑一柔一字一句說著,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讓自己那麼悄無聲息的退下去,然後她便等到了這個機會:“我想去葉家那邊探聽一下消息,但是蕭言煜,你知道的,我這樣的人是沒辦法踏進葉家的,但我還是有能力得知,葉家少爺將不久於人世的消息,也能得知葉家老夫人四處又在尋找那位巫醫了,我記得,那巫醫好像姓多夫吧?”
後麵辦公桌上坐著的葉修穎臉色‘刷’的一下徹底白了,一雙美眸盯著岑一柔,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蕭言煜原本還不信,可當看見葉修穎的反應時,他還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