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她能力有限。
顧娉婷抬眸，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胡敏芝惱怒的罵著顧常暗，卻又忍不住落了淚：“顧常暗，我懷裡這個人是你的女兒啊！你從小就護在掌心裡的女兒啊，你難道忘了嗎？以前你多喜歡她，多疼她？彆說讓人動手打她了，就連我揚揚手，你都要罵我的，可現在，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彆的男人肆意毆打？顧常暗，你難道不會心疼嗎？娉婷是你的……”
“你夠了！說得好像隻有你心疼她，我不心疼她一樣！”顧常暗在部隊裡待得久了，向來隻有彆人聽他的，彆人被他訓的時候，哪裡有這樣他被人破口大罵的時候啊？一下，他便惱了，怒吼道：“胡敏芝，娉婷是我的女兒我難道不知道嗎？從小開始我就那麼疼她，我怎麼舍得？可是娉婷有多任性你難道不知道？那個葉修淮有什麼好，從小就是個殘廢，就算能時不時站起來又怎麼樣？他在葉家根本就沒有繼承權，而且他還有病，他活不過三十歲！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那樣的廢物？所以我才幫她選了葉修承！你說葉修承這裡不好，那裡不好，難道我們的女兒就哪裡都好嗎？之前跟葉修承訂婚之後，她又去纏著葉修淮多少次？葉修承說了什麼沒？現在她日子過成這個樣子，難道她自己不需要負責嗎？”
顧娉婷依偎在胡敏芝懷裡，聽了顧常暗的話一下白了臉。
顧常暗繼續道：“要是娉婷自己拎得清，她自己清楚她的身份，那她就不該這樣！你看之前修承說的，都嫁給了修承，結果她還念著葉修淮？這樣，哪個男人受得了？彆說葉修承，就是我，我也想動手修理她一下！再說了，葉修承那樣的家庭，那樣的背景，他有些彆的癖好有什麼奇怪的？他又沒有殺人放火，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能守著一個女人過啊？”
這話一落，對麵的胡敏芝都白了臉。
顧常暗不滿的看了他們兩母女一眼，煩躁道：“你們倆好好想清楚，娉婷好好養身體，你現在是有孩子的人，彆再像以前那麼任性了，你還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嗎？”
說吧，顧常暗便轉身要離開，離開前他忍不住嘀咕著：“既然是顧家人，就要有生為顧家人的自覺，為顧家付出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我做的一切不也是為了你們倆？”
身後，胡敏芝和顧娉婷定定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心裡卻早已涼成冰。
顧常暗。
原來，從來的從來，他們就沒有認識過他。
從房間裡出來，顧常暗心煩的起身到陽台上抽煙，葉修承也在，兩人輕聲聊了兩句便看見花園裡被管家帶著去休息的葉羽和辛紅偉兩口子，兩人恰好就在他們正下方的椅子上坐著休息。
“老公，待會兒我們便回去吧，我看顧家今天也挺忙的。”辛紅偉體貼開口。
樓上的兩人絲毫不將他們當一回事。
“好，等待會兒我跟顧首長打個招呼我們就回去，今天顧家是挺忙的。”葉羽一臉寵溺的看向自己的妻子，隨機輕歎口氣：“剛剛我們聽見叫聲匆匆上去，看了兩眼便迅速走開，也不知道現在裡麵的情況怎麼樣了，修承那孩子我是知道的，他本性不壞，估計就是被氣著了，你也知道的，之前娉婷那孩子喜歡的人可不是他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