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雙目空洞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扶著欄杆繼續上樓。
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布娃娃。
看著這樣的喬安安，靳沉心中一沉，抓住她的手，“你在哭？”
“我沒哭。”喬安安抽回自己的手。
眼睛都紅成那樣，還說沒哭！
靳沉抿唇，“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喬安安緩緩的搖頭，倔強的什麼都不肯說，然後越過他準備繼續上樓。
腳剛一抬起，就踢到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一看，竟然是幾本書，正散落在她腳邊附近。
喬安安突然明白了什麼，眸色複雜的彎下腰，將這幾本書撿起來，還給靳沉。
“剛剛謝謝了。”
她沒想到，他為了拉她，居然會將蘇嫣的書給扔了。
靳沉抱著書，冷冷的掃過她的臉，轉身下樓。
喬安安張了張嘴，“靳少。”
靳沉停下，側頭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能問你兩個問題嗎？”
靳沉眸子眯了眯，“什麼問題？”
喬安安緊了緊拳頭，跟他對望著，“我想知道，蘇嫣小姐在你心裡，是不是很重要。”
聽到蘇嫣這兩個字，靳沉眼中略過一道柔和，轉瞬即逝，恢複了冷漠，“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喬安安苦笑一聲。
剛才他眼中那抹柔和，她看見了。
她也確認了，他果然是愛蘇嫣的。
“最後一個問題，當初我向你表白，你答應的很快，是不是因為我這張臉？”
這張跟蘇嫣相似的臉！
“你的臉？你以為自己長得很美？在我看來，你比蘇嫣差遠了！”靳沉勾唇冷笑，語氣玩味薄涼。
原來在她眼中，他當初就是個喜歡她臉的膚淺男人！
“我知道了。”喬安安閉了閉眼，將痛楚斂下。
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我的確比不上蘇嫣小姐。”
她有自知之明的。
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亦或是相貌，蘇嫣跟靳沉，都是那麼相配。
更何況，靳蘇兩家，以前本來就準備聯姻的。
“靳少，蘇小姐很適合你，還有，恭喜你了……”
蘇小姐回來了，他一定很高興吧。
喬安安抽了抽鼻子，不再留戀，抬腳上樓。
一進房間，她就泄了所有力氣，順著門板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裡，周身散發著悲涼的氣息。
那些在靳沉麵前強裝的鎮定，此刻終於維持不住，露出了她內心的絕望和無助。
“替身……”喬安安崩潰的又哭又笑。
真諷刺啊。
她對靳沉可以說是一見傾心，第三次見麵她就對他表了白。
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也喜歡她，才答應跟她交往的。
包括如今他對她厭惡和恨意，也是她當初分手，讓他因愛生恨。
然而現在她才知道，真相有多殘忍。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愛過她。
他愛的一直是蘇嫣，他不過是拿她當替身罷了。
恐怕就連喬雨茉，也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