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酸澀一笑,喬安安將這個念頭拋開,轉而詢問,“王叔,你知道媽媽到底是從哪裡,把小旭抱來的嗎?”
黃叔回想了一下當年的記憶,搖搖頭,“夫人好像沒有說過,隻說少爺是她一個姐妹的孩子,因為遭遇不測,便讓夫人幫忙撫養。”
“是嘛。”喬安安扯了扯嘴角。
姐妹?
說起來,她好像從來都不知道母親出嫁前的事情呢。
更沒有見過外公外婆,小時候提過一句,但母親卻避而不談,並且神情也很悲傷難過。
想到這,喬安安眼珠一轉,“王叔,你有沒有聽我媽提起過外公外婆?”
“有啊,夫人每年都會準備幾份禮物寄出去,我有一次聽到老爺對夫人說,他們不會原諒夫人,就不要寄禮物了,我想這個他們,指的應該就是小姐你外公外婆。”
“不會原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喬安安嘟囔,秀眉都皺了起來。
王叔失笑,“這我哪兒知道啊,我也是在小姐你出生的時候,才來做管家的,不過我偶然見過夫人的一些嫁妝,都很值錢,想來夫人的娘家,應該不簡單吧。”
外公外婆簡不簡單她不知道,但母親的嫁妝,確實都很值錢。
就像她從喬雨茉脖子上,搶回來的紅寶石項鏈,就是母親的嫁妝之一,那條項鏈,市價就值一百萬呢。
像那樣的首飾,母親還有好幾套,不過現在肯定都在秦蓮手上。
“小姐,有機會,你就查查你外公外婆到底是誰吧,夫人生前一直都很惦記,另外你查的時候,不能按照夫人的姓去查,夫人改過名字的。”王叔提醒著。
喬安安嗯了一聲,答應下來。
其實不用他說,她也有心想查一查的。
因為母親跳樓自殺前,就說過一句‘爸,媽,我真該聽你們的話,不嫁給這個男人’。
這句話,她一直記憶猶新,而且她多少也能猜到,大概是外公外婆不讓母親嫁給爸爸,但母親一心想嫁,所以和外公外婆斷絕了關係,除此之外,沒辦法解釋為什麼母親這麼多年,一直不提起外公外婆。
結束了和王叔的通話,喬安安拍了拍臉頰,盯著外麵看了一會兒後,才轉身回到客廳。
黃管家正在看報,見她過來,就揚起報紙,興奮的說道:“喬小姐,虎哥被判死刑了。”
“我知道,警局那邊通知了我。”喬安安微笑。目光瞥了他手上的報紙一眼。
這報紙出來的還真快!
聳了下肩,喬安安跟黃管家說了一聲兒,便進電梯,上樓去了。
工作室裡的婚紗,還等著她去忙呢。
這一忙,又是晚上。
聽黃管家說,靳沉在公司加班,晚飯就不回來吃了,索性她也懶得去餐廳,就讓人把飯送到工作室裡,邊忙邊吃。
一直忙到十一點多,她才伸了個懶腰,放下手中的卷尺,回樓上房間,準備洗漱休息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房間的燈亮著。
說明此刻她房間裡有人,而那個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喬安安放輕腳步走向臥室,床上並沒有人,在陽台,她才看到靳沉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他在孤寂什麼?
“靳少,外麵在吹風,那麼冷,你不進來嗎?”喬安安見靳沉穿著一件單薄的浴衣,終是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