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宋雨橙陷入沉沉的夢鄉的時候,趙家趙芷嵐的房間此刻一片淩亂,地上滿是摔碎的瓶瓶罐罐。
她昨天晚上睡得非常開心,一想到明天她就能抓住宋雨橙的把柄,隻要拍到程浩和她一起從酒店出來的照片,讓勵成哥看看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現在和他的養父在一起的醜陋的樣子,一定能讓勵成哥漸漸對她變得反感起來。
所以早上她激動的早早就醒了,梳妝過後就一直坐在梳妝台前等著那個人給她打電話,連傭人給她端上來的早飯都沒怎麼動。
隻是她一直等,卻總也等不到他的電話,她心裡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如果不是怕她打電話的時候不巧,壞了她囑咐他辦的事,她早就一通電話打過去質問他了。
一直等到了中午,她再也忍受不住,正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的手機終於響起來了。
趙芷嵐眼睛一亮,急急打開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機,“喂,怎麼樣怎麼樣?拍到了嗎?”
那邊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的心一沉,頓時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是有什麼意外嗎?”沒等電話那邊的人回答,她的聲音已經隱隱開始變得尖銳,“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親眼看著他們倆都進入那個房間的嗎?我不是讓你早點去守著拍照片的嗎?你是不是去晚了?!”
電話那邊尖細的聲音終於開口,“今天淩晨我就去房間外守著了,但是一直等到上午十點,程浩一個人才從那間房裡出來,昨天那個進去的女人並沒有跟著他出來。”
“我本來以為那個女人會在酒店裡再待一會兒再出來,就先拍了程浩在房門前麵的照片,還在原地等她出來。”
“隻是我又等了兩個小時,裡麵也沒有人出來。直到剛才酒店的服務員來收拾房間,我才確認那個女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說完他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中帶了濃濃的疑惑,“我淩晨時去確認了一下,門還是鎖著的,那時我才把門打開,一直到剛才我更是眼都不眨地一直盯著那邊,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他在電話裡的聲音放輕了一些,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反問,“不可能啊,除非她是早就走了,可那房間的門又一直鎖著,那房間裡不會還有秘密通道吧.......”
隻是還沒等他徹底想明白,趙芷嵐尖利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邊傳來,刺耳得很,他不由得把電話拿遠了一些。
“都怪你!讓你安攝像頭你沒安上就算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麼被她逃走了!沒用的家夥!”
電話那邊的人隻是收錢辦事,雖然她給的錢多了些,但他也不至於要受著她如此的辱罵。
他當下皺了皺眉,冷聲對著電話說,“你先冷靜一下。”說完就把電話掛上了。
趙芷嵐的熊熊怒火還沒有得到發泄,頓時尖叫一聲,一把把梳妝台上昂貴的化妝品都掃到地上,精致的瓶子摔倒地上碎裂開來,裡麵的各種液體流了一地。
她雙手撐在梳妝台上,抑製不住胸中的怒火,一直喘著粗氣。
樓下女傭聽到樓上傳來的巨大動靜,頓時麵麵相覷,誰都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