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成坐在自己房間裡床上,滿臉煩躁。
今天他本來滿懷期待地去公司,想去找童安道個歉,解釋一下,然後再試探試探。
結果到了公司之後不久,他的秘書就拎著一個眼熟的袋子進了辦公室的門。
她小心翼翼地和他說童安今早向她所在的銷售部主管遞交了辭呈,並把辭職信遞給他,還把那個袋子放在了辦公桌上,隨後就戰戰兢兢地在一旁,等著他的吩咐。
陸勵成沉著一張臉,雙手發抖地拿起那封辭呈信,打開來看,恍惚了一下。
信裡都是一些客套話,倒沒有什麼好看的,關鍵是這封信是童安手寫的,她的自己在陸勵成看來又是無比熟悉。
隻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會因為這種發現而震驚了,隻是心裡又確定了幾分。
他把信小心地折回原來的樣子,放在信封裡,然後拿起旁邊的袋子一看,果然是那件禮服。
陸勵成心內的怒火瞬間上升,朝著秘書問,“你們怎麼不攔住她呢?就這麼讓她走了!”
秘書心中暗叫倒黴,那個主管可不知道總裁想把她留在這裡,聽信了她的話,就把她放走了,她能怎麼辦呢?再說人家如果一意想走,這也不是他們能攔下的啊!
好在陸勵成過了一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這火發的有些不對,朝她揮了揮手。
秘書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趕緊出去了。
陸勵成發過了一通怒火,秘書出去了,辦公室裡沒有了彆人,他又有些頹喪。
她為什麼對他的接近如此抗拒呢?
他昨天隻是被她打擊到了,所以有些傷心,但他決不是故意對她那樣的。
結果今天她就給他交了一封辭職信,還把上次他精心挑選的衣服也給他還回來了,好像再也不想給他接觸她的機會。
她真的有那麼討厭他嗎?
陸勵成的心裡有些挫敗,他昨天無意中看到了那顆痣,心神俱震,後來心情一直處在激蕩之中,早上又被她的辭職信狠狠打擊了,一整天心神恍惚,現在冷靜下來卻仍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如果她真的是宋雨橙,那為什麼她要裝作不認識他的模樣?
他想起了自己上次在她昏迷時讓醫生給她做的檢查,結果反應出她腦子裡仿佛有血塊。
難道她失憶了?
他左思右想,好像隻有這一條能解釋的通,因為童安自和他相遇以來,她的反應都太過自然了,看起來仿佛真的沒有見過他一樣。
他頭疼地錘了錘腦袋,如果她真的失去了記憶,那他昨晚的舉動是有些越線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他連想找她道個歉都找不到。
臥室裡響起深深的一聲歎息,他決定要先想一個辦法,再接觸到童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