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譚笑準時來赴約。
侍者優雅的拿起茶壺,小心的為譚笑倒滿茶水,淩盛軒揮揮手,侍者便自顧自的退出去,還不忘貼心的關上包廂的大門。
包廂裡,隻剩下淩盛軒和譚笑兩個人。
譚笑衝淩盛軒拋了一個媚眼,戲謔道,“怎麼,淩大公子這是約我出來約會?”
淩盛軒額角劃過幾條黑線,為什麼每次這個女人麵對自己都這麼的不著調?
不過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淩盛軒又壓下了吐槽的心理。
“我聽說是你說起童安的下落,陸勵成才找到她的,”說道這裡,淩盛軒頓了一下,直視譚笑的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譚笑目光裡滿是茫然,不見一點驚慌,“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我隻是觸景生情,跟陸勵成感歎了一下自己的曾經而已,怎麼會知道童安在哪裡?”
淩盛軒一直盯著譚笑的眼睛,卻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他皺著眉頭繼續試探,“那你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附近?彆說巧合,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
“因為當時陸勵成慌慌忙忙的跑出去,什麼也不說,兩個孩子擔心我才跟去的,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譚笑依舊一臉無辜,不見半分被拆穿的模樣。
淩盛軒心中的懷疑若隱若現,他不知道譚笑是不是真的無辜,但就現在看來,他確實沒有看出譚笑哪裡不對勁。
如果一個人的偽裝能半點不屑露的話,那未免太可怕了?
看來,還是要從彆處下手才是。
想到這裡,淩盛軒收回資金的視線,滿臉歉意的對譚笑說道,“抱歉,我隻是太過擔心安安。”譚笑擺擺手,依舊一臉笑意,“沒事兒,人之常情。”
二人坐了一個多小時,吃完茶點以後,就各自分道揚鑣。
淩盛軒站在茶樓門口,看著譚笑的背影,臉上頗為嚴肅。
雖然不知道譚笑說的是真還是假的,但是目前看來,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的樣子,但是總感覺有的時候的譚笑似乎像是未卜先知....
真是謎一樣的女人。
另一邊,陸勵成因為這一次失血過多,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幾天了,他現在需要的是營養,隻有慢慢的修養才行。
雖然以前的陸勵成身體強壯,但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不是說說而已。
病房的門被推開,季森提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
“陸總,您今天的湯。”
陸勵成放下手中的報紙,接過保溫桶徑直打開,一股香甜的鯽魚味道傳入鼻子裡,他低頭一看,乳白色的湯汁顯得格外誘人。
陸勵成聞者熟悉的味道,會心一笑,“又是童安送來的?”
季森點點頭,“是童小姐派人送來的。”
自從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後,童安心裡就充滿了愧疚,她的內心時刻在煎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