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爺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冶伽進去,又眼睜睜看著房門被關上。他在院中等了將近兩個時辰,都不見霄王出來。
“這位大人,還請再去通傳一聲吧?”詹老爺記得額頭都冒汗了,湊到禁軍的麵前,求他再通傳一次。
禁軍瞪了他一眼:“霄王與貴人在商討要事,讓我們去通傳不是讓我們找死嗎?想見霄王你就等著,不想見就走!”
詹老爺埋下頭來,心中著實惱火。他本就因為冶伽無理取鬨打了自己兒子心存不滿,又因為冶伽耽擱霄王的時間心生憤恨。如今一股腦將自己的恨意堆積在了冶伽的身上。
又過了許久,霄王才打開房門,跟冶伽從裡麵出來。
詹老爺趕忙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在霄王的麵前:“霄王,還請繞過草民的兒子吧!他雖然有些任性,但是並無大錯啊!”
“並無大錯?淩辱殺害宮中侍女不是大錯,對豐極史不敬不是大錯,阻擋官兵辦案也不是大錯,什麼是大錯?”霄王俯下眼緊盯著詹老爺,前段時間那小姑娘的事情他已經查清楚了。
聽到霄王這話,詹老爺拚了命的磕頭認罪:“還請霄王恕罪,還請霄王恕罪!草民這兒子是任性了些,但是他已經知道錯了,還請饒他一命吧!”
“事情還沒查完,等查完了再做定奪。”語畢,霄王繞過詹老爺離開。
冶伽走在他的身後,在經過詹老爺時,她清楚的看到了詹老爺對自己那無比怨恨的眼神。冶伽並不放在眼裡,更不同情他,當初他縱容兒子欺淩百姓,橫行霸道時,可想過現在?按照冶伽的想法,詹二少爺落到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並非她故意找他的茬。
兩人一起出府,霄王十分自然的走在冶伽的身側:“現在我們去哪兒?”
“我就想在外麵轉轉!”
“冶伽,我們何時回去?”
“詹二少爺什麼時候死,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冶伽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霄王。
霄王揚起薄唇笑道:“女人還真是可怕!”
“可怕……你們男人不可怕嗎?”
霄王不再說話,等於默認冶伽說的沒錯。在如今這個天下,許多男子確實要比女子可怕多了。女子的地位著實低得可憐。他們不能為官,不能行醫,不能拋頭露麵,不能做太多的事情。而男人則可以隨心所欲,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