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江緊抿薄唇，見榮氏滿眸恨意。便已經知道，不論榮氏曾經有多麼仇恨冶伽，如今她最恨的人，是自己。
因為是他，放任手下折磨她，將她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會長，不如去老牧那裡問問，碰碰運氣吧！”旁邊的第一隊隊長皺皺眉轉頭看向慕容江，輕聲勸道。
“好！”
從榮氏那裡過來，進老牧住的寢宮，他沒有帶任何人進去。
走進屋後，他還是如平常那樣坐在床榻前：“老牧，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
慕容江稍稍沉了口氣，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你在平蘭城時曾與冶伽接觸過，她可有什麼弱點？或者……你看她像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慕容江的問題，老牧回答道：“我與冶伽接觸並不多，隻是談了兩次話而已。但是那些看守和審問我的辛古軍，倒是提起過冶伽的為人。她表麵隨和，待人親切，就如同平常女子。但她實則心機深沉，用人謹慎，善用計謀。除了她讓我心甘情願說出墟府的情況外，我還聽那些辛古兵說。她在征夜部離間霄王與朝臣的關係，引起百姓對霄王的不滿。更在邊境時，利用中毒的事情，企圖讓征夜軍內亂。如此一個女子，不可小覷啊。”
“她可有什麼弱點嗎？”
這個問題，讓老牧愣了一愣，隨後埋下頭思索了許久，才道：“她有弱點！”
“哦？什麼弱點？”
“她對自己人有情有義！”
“這算什麼弱點？”
老牧抬眼看向慕容江：“就像是冶伽肯隻身犯險，潛入墟府營救雲櫻。若是我們……”
“你是想利用雲櫻抓住冶伽？這未免太危險，我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慕容江擺擺頭，反對這個計劃。
“不！不是利用雲櫻！”
慕容江有些不解：“那我們那兒還有什麼人可以利用？”
“其實……冶伽潛入墟府，並不隻是救雲櫻這一個目的。”老牧思量再三，又考慮了許久。
才終於決定，為了補償慕容江，也為了民會的利益，將這個法子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