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姐，對不起，我沒有辦好您交代的事。”女助理臉上閃過一絲害怕，低著頭，對周雨落認錯。
“怎麼回事？”周雨落將視線從宋佳那邊收回來，皺眉盯著自己的女助理。
女助理頭埋的更低，似乎害怕被什麼人看到，她湊到周雨落身邊，輕聲回到：“是唐煜，他見我在顏料上動手腳的時候，阻止了我，我，沒找到機會......”
“什麼，唐煜發現你了？”周雨落非常詫異，下意識在周圍看了一圈，卻並沒有見到唐煜。
又是唐煜在幫宋佳！周雨落咬牙，看來，宋佳是和他一起進來的，隻不過他們兩個沒在一起參觀。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差，周雨落神色間滿是陰晴不定的沉鬱。
女助理覺得心中忐忑，有意無意的遠離了周雨落。
“雨落？你怎麼可以這樣？”張毅就在周雨落旁邊，全程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我怎麼樣？”周雨落看向張毅的時候，眼中出現一股明顯的怨氣，她壓低聲音質問：“張毅，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她？”
張毅有點無奈，軟下語氣說：“當然是幫你，但是雨落，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周雨落咬牙瞪著張毅，眼睛變得紅紅的：“你之前在我和她之間選擇了我，為什麼你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
“你不能這麼對我？”周雨落輕輕搖頭，眼中的失落好似秋風裡的落葉，一片蕭索。
“雨落！”張毅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兩隻手抬了抬，似乎在心裡做著某種鬥爭，最後一咬牙，將周雨落抱在自己懷裡：“你要相信我，我對宋佳隻是同情，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女助理很有眼色，見張毅抱住周雨落，更加自動自覺遠離兩人，在不遠處給兩人隔開一個小小的空間。
周雨落被張毅抱住的一瞬，身體僵了片刻，隨即開始睜著起來，“那你為什麼總是幫著她？你為什麼一直關注她？分明就是對她舊情難忘！”
周雨落的情緒開始變得不太穩定，張毅抱著她的手沒有鬆開，他的目光在周圍人群小心的看了看，低頭對周雨落輕聲說：“我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我和宋佳的不是愛情，雖然我和她在一起幾年，但我們之間更像是親人。我現在之所以對她關注，完全是因為愧疚。”
懷裡掙紮的幅度減小，張毅的力氣也漸漸放鬆。但他的語氣卻開始低沉下來，在周雨落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神色中，顯露一種不確定的滄桑和猶疑。
“那時候，你回來了，我心裡特彆高興，但那天我沒有料到，宋佳竟然會和我求婚。無措之下，我隻能當著眾人的麵拒絕了她。我看到了她眼睛裡的悲傷，很濃很濃，我知道，她一直深愛著我。可，”張毅停頓了一下，抱著周雨落的手臂微微收緊，低低的，近乎自言自語的說：“可是，我愛的人是你啊，雨落，我愛的人明明是你，我怎麼，怎麼能接受她的求婚呢？”
“我是愧疚，”張毅眼中的迷蒙突然清醒過來，他的視線和周雨落對上，用令人信服的語氣說：“對，我對她，就是愧疚，一種無法彌補傷害的愧疚。”
周雨落抬頭，張毅所有的神態她都看在眼中，她不同意張毅的說法：“你愧疚什麼，愛情裡沒有愧疚，隻有合和合適，你們兩個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