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女孩靠在椅背，訕訕地答。
“怎麼了？就這還不能打滿分啊？閨女，你這要求是不是有點高了？”父親打趣。
她深吸一口氣，略帶傷感，“如果你沒有結婚該多好？”語氣裡似乎也有點抱怨。
聽了這話，穆延年微微一怔。
穆佳凝卻垂了垂眸，然後一陣苦笑，也不想他心理有壓力，“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誰也不能活在別人的寄托裡。”
就在穆延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時。
“所以……”佳凝轉眸，釋懷般說道，“我還是祝福你。”
其實她心裡是難過的，因為她的願望要泡湯了，終究不能實現。
而穆延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身邊長到這麼大的女兒，回想起跟她媽媽離婚那會兒，還隻是個小不點兒。
他這心裡就充滿了虧欠，一心想要彌補。
車速並不快，父女倆單獨相處的時間延長了。
車子朝小洋樓開去，誰也沒有再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穆延年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他把女兒帶進客廳的時候，放好行李的淩美已經下樓。
“大門密碼是你生日。”他對女兒說，“等會兒一位阿姨會過來做飯打掃衛生，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跟她講，當然了，也可以跟我說。”
淩美麵色淡淡地聽著，一臉平靜。
穆佳凝點了點頭，“好的。”
“那我先走了。”穆延年看了母女倆一眼，然後抬步離開，給她們足夠的空間，不打擾。
等他走後，穆佳凝抬眸時，發現母親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盯得她胸口微微一縮，又有了一種要被審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