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想了想,其實他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在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他不想妄自下定論。
“父親,您覺得呢?”沈逸看著他,倒想聽聽他的判斷,感覺他有話要說。
也許是‘酸梅湯’發揮了作用,國王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呼吸也平穩了不少。
他也沒有確定一個名字,隻是這樣說道,“不會是凱瑟琳,她不會……”這是直覺,夫妻相處這麼多年。
他還說,“更不會是泰勒,泰勒這孩子其實心地善良,就是性格不穩,從小就被寵壞了,即使你不回來,我也不會把魯拉約卡交到他手裡。”
“所以……假設我不回來,王位您打算給誰?”沈逸問。
國王腦海裡閃過幾個人的模樣兒,他輕歎一口氣,“沒有假如,上天有眼,你回來了。”
“……”沈逸其實對王位並沒有興趣,他也不懂治理國家,他現在隻有一個最簡單的願望,希望父親可以恢複。
這個願望,除了儘人事,也有幾分要聽天命。
“路易,不管我是不是能熬過去,反正未來某一天都是要先行一步的。”
做為一個父親,他拉著兒子的手交待,“你跟泰勒雖然不是同胞,但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
說著說著,國王喉嚨也有點哽咽,他也同樣眼含淚水,“本是同根生。”
而一直沉默的沈逸,他流下了一顆眼淚,“我知道,我不會為難他。”他看上去挺平靜。
“你性子比較沉穩,從小遇事就有主見,能擔大任,希望你可以多多包容他。”國王交待著,就像在交待遺願一樣。
“好。”沈逸答應了,即使父親不交待,他也不會傷害任何人,他會儘力調和這所有的關係,妥善安頓好那對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