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是個大懶人,走路的時候都不願意看一下路況。
宋爸爸曾經取笑她:“要是有張床,相思一定能躺一整年。”
宋相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回答宋爸爸說:“如果能吃喝不愁,再加上一部手機。我一輩子都不想離開這個安樂窩。”
宋相思沒有看路,隻盯著自己的腳尖走。所以厲南風從拐角處出現時,她也沒有發覺。
“哎呦!”
宋相思突然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堵外麵包著軟綿綿、有彈性的牆,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厲南風眼中一閃而過笑意,連忙去攙扶。說:“丫頭,怎麼走路不看路?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宋相思撐著厲南風的手臂站了起來,才發現是厲南風……也就是,厲一文的小叔。
她算是厲南風看著長大的。因為他之前當過七年兵的緣故,即使已經從商兩年,身上依舊有一股很濃的軍人氣息。和她爸爸一樣,所以她有點怕他。
今天怎麼這麼巧?剛抓渣男,又遇惡煞。
“丫頭?”厲南風見她沒反應,又叫她,大掌撫上她的額頭,不會是撞傻了吧?
“明明是你撞的我。”宋相思揉著發痛屁股,小聲嘟囔著。
厲南風一向五感靈敏,超乎常人,又離她那麼近,自然聽到了她的話。不免覺得好笑,小丫頭真的是無賴啊。
裝著沒聽清楚的樣子,厲南風側過耳朵又問:“丫頭,你說什麼?”
“沒……沒……我是說,撞到叔叔真是對不起,叔叔再見。”
雖然她和厲一文是掰了,可宋家和厲家自祖輩積累下的情誼還是在的,她還是得規規矩矩叫厲南風一聲叔叔。雖然厲南風隻比她大六歲。
“嗬嗬!”厲南風笑了兩聲,把宋相思壁咚在牆上,“撞到人就跑,可不太負責任。”
不看他的外形氣質,他的嗓音低沉醇厚、溫柔磁性,熱嗬嗬的氣息撲在她鼻頭,宋相思覺得雙耳發燙。
“叔叔,你離我遠一點,我不舒服。”宋相思摸上自己的耳朵,手指的冰涼讓她感覺到有一絲舒爽。
厲南風目光炙熱地盯在她的耳畔,忍俊不禁。鬆開了她,離她一步遠。
手指卻包裹住她的手,撫摸著她的耳廓,輕輕地碾著。問:“丫頭,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
厲南風天生自帶冰冷屬性,人冷手也冰。本來他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很涼快、很舒服,偏偏他一說話,她的耳朵又變得又紅又燙。
“我沒事兒,沒事兒,估計是累著了。”宋相思伸手擋開厲南風的手,厚顏無恥的解釋道。
她平日裡從未如此。與往常不同的是,她今日走了很多遠路來抓奸。想必是因為今天抓奸太過勞累,耳朵才會如此反常。
厲南風的手微微垂下,指腹還留著她耳畔瑩潤溫熱的觸感。他輕輕摩挲著,沒有表情的冷麵也籠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今日乾了什麼,就累著你了。你呀,就是缺乏鍛煉,趕明兒跟著我,好好給你鍛煉一下。”厲南風有些懷念她的溫度,捉住了她的胳膊。
宋相思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嚇到了,抬起小臉睜著大眼瞧著厲南風。厲南風迎上她的目光,表情微滯,說:“我扶你一下,別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