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錦衣還可以保持淡定,但聽到白羽琳這麼開口,她真的是淡定不了了,也懶得等禦戌和禦巳反應,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拿起一旁的水杯就將裡麵的水全部潑到了白羽琳的臉上。
瞬間,場麵變得無比安靜而尷尬。
禦巳和白羽琳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唐錦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
反倒是禦戌很是淡定,畢竟,他可是見識過唐錦衣的厲害的。
當初在唐家,唐錦衣以一敵三的強悍,他現在都還記得呢!
白羽琳愣住半天,才猛地反應過來,歇斯底裡的尖叫起來,“唐錦衣,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怎麼敢……”
“為什麼不敢?”唐錦衣抬頭停歇,雙手叉腰做茶壺狀,絲毫沒有客氣,清冷的臉上滿是譏誚的嘲諷,冷冷的說道,“如果這裡是白家,我也就意思意思的給你一點麵子。可惜,這裡是禦家,咱們都不過是來做客的罷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是堂堂的白氏集團繼承人,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連爸爸都不願意承認的野種罷了,也敢在我麵前叫囂?”白羽琳第一次見到禦巳的時候,已經是顏麵掃地,沒有什麼尊嚴了。
第二次見麵,本來想要給夢中的男神留下一個好印象,卻不想被唐錦衣這個賤女人給直接打斷了。
無論如何,她都沒辦法咽下這口氣。
然而,白羽琳用儘力氣凝聚出來的尖酸刻薄,在唐錦衣看來卻是不痛不癢。
唐錦衣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白羽琳,輕飄飄的開口說道,“堂堂白氏集團的大小姐,還不是一樣好似潑婦一樣罵街?這麼看起來,咱們也沒有誰比誰更高貴嘛!”
“你……”顯然,唐錦衣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惹怒了白羽琳。
她從小到大都是在人家歆羨的目光中長大的,受到的是最高等的教育,享受的是最完美的生活,追求的是浪漫和快樂。
一個從小連肚子都填不飽,連爸爸都不承認的女人,竟然敢說她們沒有什麼不同?
白羽琳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撕了唐錦衣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龐,“果然,人的粗鄙是與生俱來的,就連見識都是這麼低等,讓人看不下去。”
“嗬,不好意思,白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吧!不隻是粗鄙是天生的,高貴也是天生的,那種從骨子裡浸透出來的涵養,不是什麼暴發戶的有錢人就可以冒充頂替的。”說完,唐錦衣還優哉遊哉的上前,來到禦戌和禦巳的麵前,輕輕指了指,笑著說道,“瞧,這兩位光是坐著不說話的帥哥身上的氣質,才叫高貴,至於某些人……嗬嗬~”
“你……你,唐錦衣,你這個賤人!”白羽琳歇斯底裡的喊了起來,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這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打從心底裡認同了唐錦衣的話,這個白羽琳,的確是愧對白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太low了。
禦戌再也無法忍受,淡淡的掃了一眼快要被氣哭的白羽琳,冷聲道,“你鬨夠了就給我滾回去白家,彆打擾我們難得的清閒。”
好不容易今天沒什麼事情做,想要陪禦巳和唐錦衣好好悠閒和一個下午茶,結果全部攪和了。
然而,這麼一句冷漠無情的話語,瞬間就讓白羽琳的眼眶紅了。
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然完全無視她的淒慘,在眾目睽睽之下維護唐錦衣那個卑賤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