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海最終也沒跟上來,沈默婉心有燥意,因為尖細的鞋跟不停陷進泥地,她叨念著顧星海毫無紳士風度的舉動,把人拖到這裡,十分鐘的路程也不見來扶一把。
還沒回去,遠遠就看見那幾個富人都已經從後院回來。
一圈人坐在原來的地方聊天,其中還有沈子琪。
“咦,你去哪了,我們剛才一沒注意你就不見了。”說話的依然是安娜,她一眼就注意到沈默婉有些不對勁,尤其高跟鞋還似是坡了一隻。
“也是去了趟衛生間,之後想看看那邊是什麼地方,不巧還把鞋給走斷了。”
沈默婉儘量用輕鬆的口氣說著,隻有她自己知道腳底好像磨破掉。
此時的她隻想快些離開這本不該來的聚會。
“那你也太不小心了,顧總沒陪著你嗎?他好像也不見人影。”
旁邊又一個富太太調侃著,也不知是不是看著好心,其實不過是想看她笑話。
安娜麵色不善,視線在沈子琪和沈默婉兩人之間徘徊,她緊接著那人的話,說道,
“好像剛才看見顧總和子琪在一起,子琪啊,你們剛在說什麼啊?”
安娜不過輕輕挑撥,就惹得幾個富太抿著嘴憋笑,其實她們都知道沈子琪故意說去衛生間留下是什麼目的,而她和顧星海方才的拉扯都瞧得真真的。
沈子琪揚著淡淡的笑意,眼看著才高低著身走過來坐下的沈默婉,她帶著幾分得逞的語調,自然也不是說給當事人沈默婉聽得。
“星海哥哥見我無聊,就陪我聊會天而已,後來就有人過來了。”
她話裡有話,意有所指的矛頭直接指向沈默婉,聽著像是沈默婉特地會來破壞一般。
沈默婉冷哼在心裡,她搭著眉眼,不過是因為腳底確有些疼,不過在旁人看來,這般不否認外加不自然的表情,也算是默認了指控。
“你說的那人,不會是默婉吧。”安娜和沈默婉沒那麼熟,可就是稱呼時沒了姓。
沈子琪笑而不語,眼無意識的瞧像沈默婉,後者低著頭,依然是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你也不要胡說,也不用誤會或者挑撥些什麼,清者自清,你說是不是啊?”
沈子琪明顯問的是沈默婉,可她根本不搭理她,即便抬眼看過來,也就是看一看而已。
沈子琪手指上的泥已經處理乾淨,此刻尖銳的指甲直接掐進了掌心,她在忍耐,忽然,眼裡有了笑意。
遠遠的,有道高大的身影自遠及近,她很清楚的分辨出那是誰,而與此同時,沈子琪也迅速想到了一計。
“行吧,我們也不用那麼八卦,人家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還是聊點彆的吧。”
安娜感覺沈默婉興趣缺缺,便也不打算多問。
“咦,這隻鐲子挺像我之前在國外拍賣會看見的,是不是就是被匿名人士拍到的那隻?”
沈子琪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對其中一位富太手上的鐲子感興趣起來,說著還伸手上前去把人家手給抬到眼前。
那位富太老公姓江,都叫她江太,她身型豐韻,一直也被說沒什麼品味,現下被沈子琪當眾這樣認出自己的鐲子,那是開心的不得了,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