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不該來。”蘇可艾笑了一聲。
她沒想到今天會是老太太的壽辰，理應給老太太留點顏麵，可她想到老太太做下的那些事，便怎麼也不願意委屈自己。
寒臨淵連正眼也沒給席間的寒家人一眼，直接牽起蘇可艾的手道：“回吧！”
倆人正要轉身，老爺子開口道：“坐下吧，最後一頓飯，委屈不了你們多久。”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寒靈雪蹙著眉開口。
寒掣掃了她一眼：“你們母女還想好好吃完這頓飯，就給我消停了，不要以為我真的拿你們沒辦法。”
他說完，又朝蘇可艾招了招手：“小艾你是個好孩子，過來坐下。”
說實話，蘇可艾真的不喜歡跟討厭的人湊到一張桌子上吃飯，但對寒掣，這個麵子得給。
她拉了寒臨淵上前，在寒掣的身側坐下。
寒臨炎湊過來，問了一句：“傷怎麼樣？”
“已經沒事,多謝三哥。”蘇可艾搖了搖頭道。
等所有人都坐好，李福才推著老太太出來。
數日不見，老太太已經脫了人形，整個人都浮腫著，臉上更是像個包子一樣的腫漲起來。
不知內情的可能以為她是吃太多，長胖了，可蘇可艾是醫生，一眼就瞧出不對勁來。
老太太怕是又吃錯了東西。
楊黛在這時起身，走到了老太太的身後，從李福手中接過輪椅，她笑道：“媽，您快看，阿掣替你準備的壽宴，把所有的兒女都叫了回來陪您，您可高興？”
“高……興。”老太太嘴裡發出咕嚕咕嚕地聲音，要不是氣息有些重，光從表情來看，真的判斷不出她是真高興，還是被嚇得被迫高興。
蘇可艾雖然知道老太太有今天是咎由自取，可莫名的還是有些不好受。
她偏開了頭，沒再往老太太那邊看。
寒臨淵從桌子底下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這些都與你無關，惡人自有惡報，這是她該得的結局。”
“我知道。”蘇可艾點頭：“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人可以凶，但不能惡，再惡的人，也有老到任人宰割的那天。
不想老年淒慘，就應該勸自己做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