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艾的手一空，心也跟著一沉：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自己從未謀過麵的母親。
要不是這張臉，她在相冊裡見過無數回，要不是這張臉跟她有七八分像，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蘇教授轉身往前走，邊走邊笑道：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回國了也沒告訴我，還給我來了這麼大個驚喜，可可，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跟我學針灸，今天那一手當真是叫我驚豔，我就說你那手法怎麼那般熟悉，原來是我教的。”
“啊？”蘇可艾一頭霧水，沒聽懂蘇教授在說什麼。
“啊什麼啊？當初吵著不肯跟我學中醫，要出國，要留學，還說不想在研究室裡待一輩子，這一走就是好幾年，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認我這個媽了呢？”
蘇教授回過身拉著她的手。
看得出來蘇教授很高興，是那種心裡很雀躍、興奮、驚喜，壓都壓不住的高興。
儘管她已經很收斂，可嘴角的笑還是一直沒下去過。
“昨天你爸跟我說，研究中心來了位跟你長得很像的姑娘，今年也二十一，叫什麼蘇可艾，我還在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今天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父女倆給我的驚喜。”
蘇教授說完，手在蘇可艾的手上拍了拍：
“可可，這些年媽媽也想了很多，從小到大是我不好，我不該逼著你跟我學醫，也不該把你拘在這研究中心，你早該出去見見外麵的世界，認識更多的朋友……”
“蘇教授我……”蘇可艾實在沒忍住，打斷了蘇教授的話，可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反倒是蘇教授拉著她進了食堂，一邊讓她坐下，一邊打趣道：“還叫我蘇教授呢，怎麼，幾年不見，媽媽都不會叫了？”
“媽……媽？”這兩個字對蘇可艾來說實在是生疏，可同時她又很眷戀這兩字，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口。
蘇教授眉開眼笑：“哎，我的可可真是長大了，懂事了，媽媽今天特彆高興。”
“我……”蘇可艾想解釋，她不是蘇教授口中的可可。
可話還沒說出口，食堂裡跑進來一個人：“蘇教授，剛那位病人狀況不太好，你趕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