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是不是忘了你說的話？”範醫生有些沒底氣地看著蘇可艾。
蘇可艾抿嘴一樂：“當然沒忘，我這不是怕範醫生改變主意了？總得要問一問的，不能我替你做主了。”
“你替我做主吧。”範醫生頓了頓又道：“柳城範家你可聽說過？”
蘇可艾有些意外地看了範老一眼：“你是柳城範家人？”
“嗯。”範老點了點頭；“雖說我現在不怎麼樣，可當初範家也是傳承了上百年的醫藥世家，無論是醫學典籍還是藥理著作多少都留傳了些下來。”
“範老這是在顯擺自己的家世嗎？”蘇可艾一陣好笑：“我聽說範家與海城蘇家齊名，我外婆當年還跟我提起過，特意囑咐我，要是遇到了這一代的範家家主，一聽要尊稱他一聲師兄。”
“師兄？”範老一臉震驚：“小丫頭你外婆真這麼說過，你是不是記錯了，她讓你喊的不是師兄，而是彆的？”
蘇可艾搖頭：“自然是沒有，我外婆說四十多年前，她曾經到過範家，有幸教過一個孩子，那孩子十分特彆……”
不用蘇可艾再細說，範老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她是你外婆！”
範老的眼神沉了沉：“那這麼說，你的醫術是你外婆一手教導的？”
“是。”蘇可艾多解釋了一句：“蘇家家族上一代是我外婆，這一代是我。”
“怪不得……”範老頓了頓：“看來是我高攀了，原想著依我範家的家族底蘊，收你當徒弟是沒有問題的，雖然你的醫術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我教的了。”
“範家醫術博大精深，自然是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那這麼說，小丫頭是肯認我做師傅了？”範老眼睛一亮。
蘇可艾搖頭：“我可不敢，要讓我外婆知道，她曾經的徒弟突然然變成了我的師傅，變得跟她平起平坐，她肯定會扒了我的皮。”
“哼！”範老一臉鬱悶：“你不肯拜師就不拜，扯你外婆做什麼，原本你跟你外婆之前就隔著輩。”
蘇可艾討好地笑道：“其實也不是我不肯拜範老為師，主要是我的師傅已經不少了，範老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下我家寶寶？”
聽到蘇可艾這話，範老臉上總算帶起點笑：“看你這丫頭年紀也不大，不知道你孩子多大了？”
“再過兩個月就一周歲了。”
“……”
範老不想說話了。
蘇可艾勸道：“你想啊，你要收我為徒，很多東西我肯定就有自己的想法，加上我學的雜，沒準還會反駁你。”
“有道理，小朋友好。”範老搓了搓手，突然有點躍躍欲試起來：
“我一直都想帶個徒弟，把我們範家所學傳承下去，可惜我一生未娶，現在後悔已經有些晚了，要是你肯把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