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昊堔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徹底失去了意識,迷失在藥性作用之下。
而反觀閻昊寅,因為肩膀上的傷口失血過多,整個人臉色異常的慘白,身體也一陣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可以翻下船一樣。
遠離海邊之後,‘羅小暖’把船停了下來,任憑著海水翻滾而遊蕩。
‘羅小暖’從船上找到了急救藥箱,拎著小小的箱子,坐到了閻昊寅身邊。
“我羅小暖呢說話算話,既然說過不會讓你死,就絕對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羅小暖’把急救藥箱扔給了他,“呶,這裡所有的藥品都在這兒了,你自己看著解決吧。”
嗯哼,她已經把藥箱都給他了,那他最後是死是活也就跟她沒有關係嘍。
閻昊寅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後顫抖著手,打開了藥箱。
隻是藥箱裡麵放著都是一些治療感冒或者痢疾的常用藥,並沒有看到消炎藥。
閻昊寅從裡麵拿出小瓶的酒精,忍著傷痛,往自己的傷口上倒去,然後又拿了一把鑷子,用酒精消過毒,竟然硬生生的朝著傷口彆去,戳著傷口把打進肉裡的那顆子彈給取了出來。
做完這一番簡單的動作,閻昊寅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了,渾身上下都已經被冷汗浸濕。
簡單的給傷口消過毒之後,閻昊寅又隨意的用紗布把傷口包了起來止血。
“嘖嘖,不錯嘛。”
一旁抱著雙手斜靠著柱子的‘羅小暖’,把閻昊寅這一係列的動作都自始至終看在了眼裡。
“閻昊寅,如果你能撐過這次難關,說不定以後我還會去找你喝喝小酒兒聊聊人生呢。”
很顯然,‘羅小暖’是對閻昊寅感到了一絲絲的興趣。
畢竟,這麼不怕死的人,還是很少能夠遇到的。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閻昊寅慘白著臉,強忍著同意,艱難的開口問道。
‘羅小暖’挑了挑眉頭,然後頗為無辜的攤了攤手,“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或許等你的手下離開之後,我就可以把你們給丟下,然後就各回各家嘍。”
她這次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救閻昊堔,如今他既然已經沒事兒了,那她自然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離開這裡了。
至於閻昊堔的事情,那又關她什麼事兒呢……
陽光逐漸褪去,夜色緩緩籠了上來。
‘羅小暖’美滋滋兒的去了船室休息,而閻昊堔和閻昊寅兩個,則隻能呆在甲板上一陣吹著涼風。
閻昊堔的狀態不行,而閻昊寅現在因為傷口發作,也一陣難熬。
回到船艙裡,她便感覺身體一陣無力,畢竟是流過產的人啊,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當‘羅小暖’從船室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一左一右各自躺著一個人影。
瞧著這彆扭的兩兄弟,‘羅小暖’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深深的打了個哈欠。
海麵上,四周彌漫著白蒙蒙的霧氣,經過一夜的漂流,‘羅小暖’現在也看不透他們到底是在哪兒?
‘羅小暖’又自顧自的去煮了些吃的墊墊肚子,等到太陽高高掛在天空,海麵的霧氣都散開,她四處瞅了瞅,這才瞄準方向,朝岸邊開去。
一路上,‘羅小暖’都沒有搭理閻昊堔和閻昊寅兩個,而他們也都乖乖的各自坐在那兒。
她掌舵的時候卻沒看見,那東倒西歪靠在地上的閻昊堔忽然睜開了一雙妁人雙目,昨天吃了解藥之後的迷離無力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宛若一隻蟄伏的野豹。
可惜,因為流產而身體虛弱的‘羅小暖’並沒有察覺到,當船已經接近岸邊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自己腦後一擊重擊襲來,整個人往後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