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昊堔還在發呆,聽見木槿如此說,於是也像個孩子似的歡欣鼓舞地叫好,“好啊,快去拿,你做的包子最棒了,比外麵做的所有包子都好吃。快去快去。”一麵說,一麵推搡著她。
“你都大了,又是總裁了。”木槿笑著起身,“還這麼任性撒嬌,像個孩子似的。”
閻昊堔隻是笑著不說話。
木槿走後他望著針線又陷入了一陣長遠的沉悶。
他鼻子有些發酸,他似乎是覺得現在的空氣僵硬的太厲害了,就拿去桌子上擺放的空氣清新劑一噴。
做完後他又愣住了。
怎麼回事啊,平時他閻大總裁才不做這些小事的啊。
今天怎麼…
木槿,平常是一直都在這些嗎。
閻昊堔忽然有些感概木槿的認真,對生活精細的把握,
果然是家常平淡的女子啊。
由於這種神聖不可親近,又有些美好慈善的光環,由於這種溫和的感覺,自己才會對她溫和地笑,是吧。
是吧…
閻昊堔盯著木槿的針線,鴛鴦戲水的活計,古典又帶點唯美的味道,還有童趣。這是木槿給孩子做的嗎,木槿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女人啊,怪不得在商場摸爬滾打一輩子的父親會喜歡她,她這麼溫和善良又有點小家碧玉的味道,不同於自己母親的浪漫柔情似水,如果母親是鮮豔的玫瑰花,那她就是菊花,素淡如菊。男人是最需要溫柔的,在殘酷的商場是,父親見慣了風雲詭異唯利是圖的事情,這麼一個女人,恰好能給他家的溫暖,舔吻他的傷口。
說實話他也喜歡木槿。
隻是不同於母親那種…
剛剛閻昊堔又想到母親了。
說實話好久沒見到她了。
閻昊堔想她了。
這時木槿放下盤子十分輕鬆地走過來,親切地笑道,“怎麼啦,你又發呆了,我看你一天都在走神。”
木槿居然也會關心他的心事。不過閻昊堔隻是低頭悶悶地笑笑,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哦,沒事,公司的事情太多了。”
“是嗎,那要好好休息啊。”木槿果然相信了,關切地道,“你還好吧?”
還沒等閻昊堔回答木槿就去拿藥了,閻昊堔就歪著頭有些不知所措,零碎雜亂中他又想起了以前的好多事情。
啊以前都過去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好好過現在的日子就行了。
木槿拿著藥過來了,都是很平常很有效的藥,閻昊堔沒有任何推辭就接過了,木槿一番好意他知道,儘管這好意是對麵不對心的,但是閻昊堔自然心懷感激。
他接過藥一把吞下,他想就是這樣吧,木槿把他當家人對待,也不過是為終身找到一個依靠而已,她不過是覺得自己可以撐起這個家,保障他下半生的安穩與幸福,所以才理所當然地對自己好。
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有。
可是木槿就是不是他的母親,他唯一的媽媽?
閻昊堔大口大口地喝水,恍惚間看見了木槿手腕有個銀閃閃的東西,就驚叫了起來。
“這不是小暖的東西嗎?怎麼在木槿你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