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蘇辭月皺了皺眉,她沒受傷啊……
猛地,她想起了身後的男人。
她轉頭的那一瞬,失血過多的男人直接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山村裡醫療水平有限。
秦墨寒手上的傷口很深,又噴濺了泥漿感染了。
在村裡找赤腳醫生開了點消炎止血的藥,蘇辭月就直接和白洛開車回了榕城。
臨走的時候,程導眼淚汪汪地站在車外麵送她。
“對不起啊,程導。”
她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車外麵的導演,“後麵的拍攝我可能都不會拍了,我老公這樣……我要照顧他的。”
程導委屈巴巴地擦著眼淚,“這出戲,怕是拍不成了……”
“紀南風今天一大早也走了,說他失戀了放棄了,要回老家去散心……”
“如今你也走了……”
蘇辭月皺了皺眉,這才發覺,從今天早上開始到現在,她的確是沒有見過紀南風。
原來他已經走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那程導,我祝你下部戲更好吧。”
說完,她升上車窗,“白洛,我們走吧。”
車子啟動起來。
她坐在車後座,緊緊地抱住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你會沒事的。”
“本來就不會有事……”
麵色蒼白的男人抬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隻是有點虛弱而已,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說完,他還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右手,“可能,要有一段時間,你要每天喂我吃飯了。”
男人的話,讓蘇辭月的心臟潮濕又溫暖。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彆說一段時間了,就算是一輩子……”
秦墨寒輕笑了起來,“白洛,錄音。”
“你再說一遍,一輩子什麼?”
蘇辭月:“……”
半晌,她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受傷了也想著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