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段雲軒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壇子。
“砰”一聲,給賀芮霆放在了桌子上。
賀芮霆習慣性地瞥了一眼,小壇子跟剛從土裡挖出來似的,外表並不光滑,反倒有些斑駁,上麵貼著一張皺巴巴的紙,紙上則印了一個鹿頭。
他看到鹿頭的那一刻,立馬就明白了眼前的是什麼東西。
“你給我這玩意兒乾什麼?”賀芮霆一臉鄙夷。
可段雲軒卻擠眉弄眼道:“哥,跟我就別見外,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你當真不知道?”
他賀芮霆當然知道。
鹿血酒不僅可以延年益壽,更是壯陽精品,古代不少君主都會服用,可以一晚臨幸好幾個妃子。
賀芮霆皺了皺眉,他一向討厭這種旁門左道,更何況,段雲軒把這東西擺出來,簡直就是當麵對他說:“哥,你不行,用這個吧。”
“胡鬨,”他滿臉不爽,也沒什麼心思再看手中的報告了,“拿走。”
段雲軒撇撇嘴:“這是好東西啊!不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呢!知道這玩意兒現在有多少假的嗎?我給你整出這最純正的你還不領情?”
賀芮霆發現最近段雲軒有點兒不對勁兒。
一是此人越發貧嘴了,二是閒工夫多了。
不然怎麼總是有事沒事就往他這賀氏跑呢?
段雲軒何以為此,蘇瑾意是知道的,賀芮霆感覺到了一些,但仍難以確認。
畢竟,以往的段雲軒幾乎將賀依依捧在手心去寵,跟他這個真正的哥哥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要非得把這玩意兒放下,也行,但要幫我個忙。”
看賀芮霆鬆了口,段雲軒心情更開心了。
“霆哥,你說,”他不見外地自己拉了椅子坐下,“一臉準備聽八卦的表情。”
賀芮霆看他這副蠢樣子,是真沒救了,不願再多說,從辦公室鎖著的抽屜裡拿出了那個小人。
他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段雲軒麵前。
“這是什麼呀?”
段雲軒拿了起來,看到上麵的針也沒多想,伸手就要去碰。
“你別動!”賀芮霆忽地嚴厲製止了他,就跟警察說“放下槍,舉起手”似的,把段雲軒嚇了一跳。
“霆哥,你這一嗓子喊得我,差點兒噎過去。”
“雲軒,那是你嫂子!”
“什麼?”段雲軒一臉不可置信。
他仔細一看,還真是,小人右下角繡了名字,“蘇瑾意”三個大字赫然可見。
“我靠!這誰這麼狠心啊!紮小人啊!你特麼紮小人就算了!竟然敢紮我嫂子?這不是找死呢麼?哥,誰乾的,我乾丫挺的!”
賀芮霆一動不動看著段雲軒一陣罵,然後緩緩道:“依依,怎麼樣?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隻見方才還義憤填膺的段雲軒,立刻跟傻了一樣,一動不動,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臉不可置信。
“你……霆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做這種東西的人,心是黑的。”
賀芮霆點點頭。
“有……有證據嗎?”
賀芮霆低下頭,不知該怎麼解釋。
“沒有直接證據,但有足以推理出是她的間接證據,甚至不需要推理。”他想起中午跟蘇瑾意的那番對話,忽然意料到在整個過程中,自己還是偏袒了賀依依的。
因為蘇瑾意是受害者,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就被人如此對待;她甚至幫著賀依依瞞著他,沒有直接去告狀;而自己那番話,幾乎都在質疑小人究竟是不是賀依依做的。
不知道蘇瑾意會否為此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