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賀芮霆也在這架航班上，蘇瑾意氣得餐點都沒有吃。
“怎麼了？”
坐在一旁的王辰察覺出了異樣。
“剛才空姐來給你送毯子，說什麼頭等艙、紳士什麼的，難道是……”
“不是。”
此刻的蘇瑾意就像一頭鴕鳥，固執地認為隻要自己相信那不是賀芮霆，那麼就真得不是賀芮霆了。
但她心裡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當空姐又走回頭等艙時，被賀芮霆叫了住。
“怎麼樣？收下了？”
因為他看到空姐手裡空無一物。
空姐抱歉地搖了搖頭，回道：“先生，抱歉，但那位女士說自己不需要，所以給了其他的乘客。您還有其他需要嗎？”
賀芮霆眼神暗了下，回道：“沒有了，謝謝，等一下——”
他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
“那位女士跟她身邊的男士，交流還……開心嗎？”
說出最後幾個字，他覺得尤為羞恥。
空姐做思考狀想了片刻，回道：“抱歉，當時沒有注意，大概還挺開心的吧。”
她的猜測無異於插了賀芮霆一刀。
但問題是賀芮霆自己問的，他隻得吞下苦水。
下飛機的時候，賀芮霆本計劃先離開的，可既然蘇瑾意大概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就沒有那樣的必要了。
他端坐在頭等艙座位上，裝模做樣看著一份雜誌。
空姐提醒他可以先下機，他卻擺手道：“我不急，謝謝。”
聽著身邊吵吵鬨鬨的人群，賀芮霆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菜市場，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蘇瑾意。
聽聲音，蘇瑾意在跟王辰聊著近日來播出的一部電視劇，聽到這內容，賀芮霆就燃起一股無名火。
不是來工作出差的嗎？
難看的肥皂劇也要聊得這麼開心嗎？
更讓他感到鬱悶的則是蘇瑾意跟王辰有說有笑直接朝外走去，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賀芮霆等經濟艙所有人都離開後，才拿著自己的手提行李下了飛機。
此刻周鑫幫他安排的接機車輛已經在停車場等候了，他看到王辰和蘇瑾意朝出租車的方向走了去。
坐進車裡，他沉默半晌。
司機看他一言不發，小心問道：“客人，現在就去酒店嗎？”
“嗯。”
車子駛離機場半刻後，他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原來是蘇瑾意發來了信息。
“賀總，您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兒？”
“哪樣？”
“難道您也突然有了出差的行程，而且恰巧跟我是同一班航班嗎？”
“不可以嗎？”
“好，您開心就好。”
賀芮霆放下電話，不敢想象一會兒在酒店跟蘇瑾意相遇後會有怎樣更糟糕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