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蔡詩茹製止道：“我來打，小畹你先去看電視吧。”
蔡九畹一步三回頭，希望媽咪收回指令，讓自己可以‘聽牆角’。
蔡詩茹卻直盯著女兒，待蔡九畹完全從視線中消失，才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直存在手機裡的宋雲山的電話號碼。
“宋總？”手機鈴聲不過響了兩秒就被接通。
“是我。”低低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穩冷靜，可此時不知為何，蔡詩茹隱隱察覺一絲絲怒氣。
“……”蔡詩茹斟酌著措辭，一時猶豫不知該如何委婉提問，怕一個不小心觸了對方的眉頭。
“什麼事，直說。”
蔡詩茹緊了緊手，乾脆直白問道：“今天上午……宋總您去過我拍攝的景區嗎？”
“沒有。”乾脆利落地回答。
蔡詩茹有些懵，又道：“可是小畹說他叫你去……”
“她叫我去我就必須得去？你以為我那麼好使喚？”向來冷酷低沉的聲音含了絲淡淡的嘲諷。
“宋總你……心情不好？”蔡詩茹試探著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令你不開心的事？”
“有嗎？”宋雲山冷淡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抑：“你和我又不熟，我們隻是上下級的關係，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種問題？”
“……作為一個下屬的關心？”蔡詩茹謹慎地說道，生怕惹惱今天吃了炮仗一樣的上司。
“哼！下屬。”宋雲山冷哼：“既然如此，你做好一個下屬該做的事就行，畢竟，我的下屬不會過問我的私生活。”
“好、好的，那沒什麼事，我先掛了？”蔡詩茹不想再跟吃錯藥的上司聊下去。
“作為一個下屬，基本禮貌都沒有嗎？”宋雲山繼續高冷地發著脾氣：“我沒說掛之前，你能先掛？”
“額，那宋總，你還有什麼……”
‘嘟嘟嘟……’還不等蔡詩茹說完，掛斷的嘟嘟聲傳來。
蔡詩茹確定：宋總今天心情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
她疲憊地歎一口氣，起身收拾桌子。
蔡九畹跑過來：“媽咪媽咪，宋騎士怎麼說的？他到底去沒去你那裡啊？小畹剛剛可是很聽話喲，一點都沒有偷聽！”
“小畹乖，自己去畫畫，讓媽咪先把碗筷收拾了。”蔡詩茹沒有回答蔡九畹問題，擺擺手讓女兒自己回房。
“媽咪！”蔡九畹不依不饒：“你告訴我嘛，要是宋騎士沒有去，我替你教訓他！”
蔡詩茹想起宋雲山那句‘她叫我去我就必須得去？你以為我那麼好使喚？’心裡有點難過，為自家女兒。
“小畹。”蔡詩茹嘴角抿了抿：“媽咪有些不舒服，你先回房，彆來打擾好不好？”
蔡九畹一瞬間泄了氣，癟癟嘴委屈道：“對不起媽咪，是小畹不聽話了，小畹這就回去。”
蔡詩茹看著女兒含著淚花的眼睛，忍不住蹲下來安慰她：“小畹，媽咪生了病，可能脾氣有點不好，小畹這麼厲害，一定能體諒媽咪的對不對？”
蔡九畹乖巧地點點頭。
“好了，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