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宋雲山見蔡詩茹被推了出來,連忙走了上去。
“是病人的家屬吧?”
“嗯,她怎麼樣了?”宋雲山當然不介意醫生這麼認為,反正在他心裡,蔡詩茹遲早都是要嫁給他的。
“病人剛剛大失血,有些傷到了筋骨,縫了八針,現在血已經止住了,需要好好的休養,先住院觀察,可能有一段時間都不能隨便亂動了。等她醒了,需要再仔細的檢查一遍。”
“好的,謝謝了。”宋雲山說著,幫著護士一起將蔡詩茹推到了病房。
“先生,病人很虛弱,傷口千萬不能動,否則發炎感染了就不好了。”小護士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著。
“如果需要我們了按一下床頭的按鈕就好,我們立即就會過來。”說完,護士就出去了,病房裡隻剩下他們三人。
除了蔡九畹輕微的憨聲,病房裡安靜的出奇,宋雲山將被子給蔡九畹蓋好,就坐在了蔡詩茹的麵前。
因為肩膀受傷,又剛做了手術,所以蔡詩茹的身上隻被套了一件非常寬鬆的病服,還不能碰到肩膀。
那塊受傷的地方就這樣被裸露在了空氣中,黑色的線與皮膚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上麵還有絲絲的血跡,黑線的周圍是青一塊紅一塊的腫著。
宋雲山放在病床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他看著都覺得疼,那一針一線的,一次又一次的穿過皮膚,將兩個地方縫接起來,這些都發生在一個像水一樣的女人身上。
我又一次食了言,沒能保護好你。
宋雲山輕輕的握住了蔡詩茹的手,想起了之前被推下樓梯摔倒了背那件事,又想起了蔡九畹讓他寫的那些話,就像有什麼在揪他的心一樣。
她怎麼會受這麼多傷,吃這麼多苦?
蔡詩茹不知是不是太疼了,還是做什麼噩夢了,額頭上一直在冒著冷汗,嘴唇也乾到快要發裂的模樣。
宋雲山趕緊去洗了個濕毛巾,將蔡詩茹額頭上的汗都擦淨,動作很輕柔,仿佛自己一用勁,麵下這個人就會被疼醒一樣。
等汗終於不冒了,他又不知從哪翻出了一袋子的棉簽,沾了沾乾淨的白開水,一點一點的在蔡詩茹的嘴唇上點著,用了好一段時間,她的唇才算看起來沒有那麼乾燥。
他看著蔡詩茹緊皺的眉頭,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撫平。夢見了什麼,讓你在夢裡也這樣痛苦?
做完這些,他又坐回了椅子上,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她們母女二人,蔡九畹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穩,眼皮一直在顫。
他想,這就是他的家。自己漂泊了這麼多年,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少年,到現在成了稱霸商業圈的一個大腕,這麼多年來,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那些少年兒的本性,也都被必須需要的冷酷給遮住了,長此以往,以至於冷酷漸漸成了他的本性。
可是現在,在這個小小的病房裡,看著自己妻子女兒的麵孔,他忽然覺得,在這兩人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侯,他有了溫度。
他看著兩人的目光變得很柔和。南方冬天刺骨的冷,被一股暖陽給融化了。
口袋中傳來的震動感打破了這一切,宋雲山的目光在瞬間又變回了以前的冰冷的模樣。
“什麼事?”
“老大,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這件事果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