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有了之前那個大合同,公司近期內都不用愁,我當然樂得輕鬆。”
宋建鬆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沒注意到聽了自己的話張慈臉上的笑都差點維持不住,眼底更是猛地迸發出駭人的恨意。
張慈會做人。
她看似溫婉賢良,以宋建鬆為天,可實際上宋建鬆卻常常被她牽著鼻子走。
隻不過張慈心機深沉,手段高明,常常不露聲色的誘導著宋建鬆,而偽裝的恭順跟溫柔小意則麻痹著宋建鬆的神經,讓他以為自己的妻子隻能依附著自己生存。
因此張慈即使這會兒心裡再惱恨、再憤懣,臉上也能做到不露聲色。
甚至對宋建鬆照樣溫柔體貼。
她笑著拉過宋建鬆走到沙發前坐下,自己則繞過沙發站在他背後,雙手捏著他的肩膀把人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是該輕鬆輕鬆了,總操心公司的事身體哪兒受得了。”
宋建鬆眯起眼,享受著張慈的伺候。
背對的姿勢,他可看不到張慈盯著自己後腦勺的眼神有多怨毒有多少恨。
不是他沒用,自己至於千方百計的找人把宋依依給送出去嗎?現在害了她的寶貝心肝兒,這人卻得意的享受著一切。
她怎麼可能不恨。
宋甜兒今天的心情特彆好。
之前她為了掩飾自己身上的痕跡一直躲在家裡,開學後第一天也沒敢去纏著顧錦承。
而今天,她打扮的大方得體,先去找了顧錦承的母親,後又不露聲色的讓對方出麵叫回顧錦承,一起在顧家熱熱鬨鬨的吃了頓飯。
最後還是顧錦承親自開車送她回來的。
車子駛入宋家彆墅的大門,宋甜兒忍不住側頭看向顧錦承。
怎麼看怎麼喜歡。
車子停下,熄火。
要分開了,宋甜兒有些依依不舍。
“時間還早,去我家坐坐吧?”
“不用了,我待會兒還有事。”
“都晚上了,你還有什麼事啊。錦承,你就陪陪我吧,我們都好長時間沒見了。”
宋甜兒撒嬌似得挽著顧錦承的手臂,微紅著臉嬌羞又期待的看著他。
“是真的有事。”
顧錦承抽出手臂,語氣冷淡地說。
宋甜兒不甘的咬唇,心裡氣憤的要死,臉上的笑卻愈發甜美,放軟了語調哀求道:“那總該進去跟我爹地媽咪打聲招呼吧?”
“下次吧。”
顧錦承態度堅決,哪怕是宋甜兒放低了姿態哀求。
到這個份兒上,宋甜兒也沒必要拿自己的熱臉去貼顧錦承的冷屁股。
她賭氣似得扭頭,打開車門下去並且用力把車門甩上。
本以為自己這麼明顯的發火,顧錦承會下車哄自己,誰知道他直接方向盤一打、調轉車頭乾脆利落的離開,丟給她難聞的汽車尾氣。
“混蛋!”
宋甜兒氣惱的跺腳,眼睛裡滿是不甘。
明明都要結婚了,顧錦承對自己的態度還如此冷漠。
這對自詡魅力非凡的宋甜兒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