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慈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抬頭,板著臉訓斥:“見了長輩都不知道先打聲招呼嗎?宋依依,你的教養呢?”
“母親。”
在表麵那層遮羞的麵紗還沒撕開之前,她隻能繼續忍耐著讓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當自己的母親。
“宋依依,你可真是好樣的。出國那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一聲不響的,害得我在你的室友麵前丟臉。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你媽?有沒有把我當你的長輩?”
宋依依微不可見的皺眉,張慈特地讓她回來,就是為了訓斥她的嗎?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張慈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嚴厲的盯著宋依依。
“隻是跟學院的老師同學一起去參加一個比賽而已,我不想讓您擔心,所以才沒說。”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張慈說著,忽然站起來,冷笑:“你現在還沒嫁人,整天沒規矩沒什麼。可等你嫁了人還是這樣的話,我們宋家的臉麵豈不是要被你丟儘了。與其到時候大家都丟臉,讓你在婆家也不好過日子,不如我這個當媽的今天狠下心親自來給你一個教訓。”
話音剛落,張慈動作迅速的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扇過去。
宋依依早有防備,她後退了半步避開。
張慈的巴掌落了空,整個人甚至因為用力過猛收不住往前撲過去。狼狽不已的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幸好後麵她即使扶住了茶幾。
這可讓張慈沒麵子極了,臉上在燒,眼睛裡的憤怒也在燒。
她猛地轉身,居然還要再扇巴掌。
宋依依再次避開,皺眉說道:“爺爺的遺物在哪兒?您讓我回來不是說找到了爺爺的遺物嗎,現在這是乾什麼?”
說完,她冷冷一笑。
“我沒有什麼地方惹到您吧?”
張慈恨得咬牙:“你活著就惹到我了,當初我就應該把你……”
“把我怎樣?”
張慈握了握拳,壓下心火,冷笑:“想拿你爺爺的遺物,可以嗎?隻要你給我跪在外麵跪滿五個小時我就把你爺爺的遺物拿給你。”
她的聲音裡滿是惡意。
“可以。但你要先讓我看到確實有‘爺爺的遺物’存在。”
“我還能騙你不成。”
既然沒辦法親自動手教訓她,那就狠狠地折辱,從心理上打擊她。
宋依依站著沒動。
“我要先看到爺爺的遺物。”
嗬,當她稀罕那老東西的破爛嗎?
張慈不屑的想著,她現在就想趕緊讓宋依依看到東西好老老實實的跪下。反正她也看到遺物了,最後給不給那可是自己說了算的。
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張慈讓傭人去把那個破舊的盒子拿過來,放在自己麵前。
“看到了嗎?這裡麵裝的就是你爺爺的遺物。”
“我不信。”
宋依依冷眼說。
“我需要確認。”
“以為我會騙你?我閒得慌嗎?”
張慈冷哼了聲,那盒子臟兮兮的,上麵全都是灰塵,她才懶得去碰。誰知道上麵有沒有病菌,萬一傳染她了怎麼辦。
“我要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