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鬆還是不信戰雲天那樣的大忙人真的會去操心一個暖床的玩物的事情,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還是暫時按捺下脾氣,跟著張慈去了休息室。
一進去,宋建鬆就直接在宋依依的對麵坐下,一臉威嚴的皺著眉頭,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勢。
“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會議室裡一堆人還等著我回去主持會議呢。”
“我也不想耽誤什麼時間,畢竟戰少還在等著我呢。”
哼,說的跟就你很忙似得,誰還沒點事情做啊。
被戰少兩個字堵到嗓子眼的宋建鬆沒再說什麼,板著的臉上依舊帶著不耐煩。
“江興北去警局自首了,說他早年鬼迷心竅為了自己的事業跟前途收受賄賂,在自己病人的藥物裡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導致病人突然病情惡化最終離世。”
“什麼?”
聽宋依依慢悠悠的說完,張慈跟宋建鬆同時臉色大變。
宋建鬆的反應尤為激烈。
“這不可能!江興北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去自首!
後半句被宋建鬆死死的憋在嗓子眼,沒有一股腦的說出來。
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激動,宋建鬆強迫鬆開緊繃的肌肉,勉強做出鎮定的樣子,緩和了語氣,說:“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有戰少幫忙,我查到的。”
宋依依嘴上一句不離戰雲天,也隻有這樣才能震懾住麵前這對人麵獸心的夫婦。
“天呐,太可怕了。我一直以為江興北是個醫術高明又有醫德的好醫生,沒想到他居然……我就說,你爺爺當時的人病雖然來勢洶洶但是也不至於太嚴重,怎麼就忽然……作孽啊,難道是這個江興北對你爺爺做了什麼?”
張慈發揮自己強大的演技,一臉憤慨的表示懷疑。
繼而又露出一臉的愧疚跟自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輕易聽信他人,以為江興北真的是個好醫生,這才讓他做了你爺爺的主治醫生也不會讓你爺爺發生那樣的意外。這個殺千刀的江興北,身為醫生,怎麼可以那麼對待自己的病人。”
宋依依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張慈演戲。
演得真好。
張慈兀自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還不忘偷偷給宋建鬆使眼色。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如果不是他自己去警局自首,我還不知道他原來竟是如此喪心病狂的人。依依,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如果那個江興北真的對你爺爺的病動作手腳,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哼,敢對我們宋家人動手,也太膽大包天了。”
瞧瞧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會演。
這叫一個義憤填膺怒不可遏啊,換做旁人指不定還真的被騙了呢。
等兩人演的差不多了,宋依依冷笑一聲,緩緩開口。
“是啊,他真的太可惡了,簡直該千刀萬剮。”
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就對她最敬愛的爺爺下手,害的他早早離世,害的自己承受失去至親的痛苦。
她抬頭,眼神冰冷的看向宋建鬆跟張慈:“江興北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在時隔多年後去警局自首,還算有點良心。比起給他錢,讓他對自己的親人下手的禽獸還是要有人性的多。”
張慈跟宋建鬆不說話,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尤其是宋依依說這番話的時候雙眼始終死死的盯著她們,就好像是對他們說的,就好像……她已經知道了什麼似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