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把白肌染成了粉紅色,仿佛成熟的漿果,隻看著就覺得尤其鮮嫩多汁。
戰雲天的眼神變得深邃幽暗,想要把眼前飽滿的漿果給撕開表層,看看裡麵是否真的如外表那般甜美,那般鮮嫩多汁。
“手不要動。”
收回目光,戰雲天的語氣聽起來格外平靜。
隻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心內的火焰燃燒的多麼凶猛,宛若亟待噴湧的岩漿。沸騰、翻湧,一次次的試探著想要噴發。
起初宋依依還是窘迫緊張的,但隨著戰雲天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擦洗的動作,緊繃的神經很快就懈怠。
到最後,宋依依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也是,白天忙了一天,傍晚又受了一通驚嚇,精神跟身體都很疲憊,在安全放鬆的情況下會想睡著也很正常。
看著眼前人的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似得一點一點的,戰雲天的眼底不由充斥著無奈而寵溺的淺笑,動作加快了不少。
把人洗乾淨,又小心翼翼的抱起來,用乾淨的浴袍裹上,直接抱了出去。
“唔。”
宋依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被打擾了睡覺,眉頭不情願的皺著。
“乖,沒事,接著睡。”
又迷糊的哼唧了聲,宋依依再次沉沉睡去。
之後,戰雲天給她擦身體,擦頭發。擔心吵到她,吹風機都不敢用,而是一直用乾淨的大毛巾裹著她的頭發,直到水汽全都吸收為止。
照顧的可謂精心。
“乖女孩,晚安。”
戰雲天低聲呢喃著,彎腰在宋依依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
睡夢中,宋依依受傷的手臂已經被換好了藥。
回到臥室,戰雲天重新換上外出的衣服,俊美的容顏仿佛被籠罩上一層寒霜。冰冷,銳利,如同出鞘的利刃,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離開臥室,徑直下樓。
邊往外走邊給林墨打電話。
“我馬上過去。”
翠園的門禁對它的主人來說形同虛設。
一個小時後。
“戰少,人在裡麵。”
林墨迎上前,看到戰雲天陰戾的神情頓時渾身一凜,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開門。”
不敢耽誤,林墨連忙把門拉開。
戰雲天信步走進去,冷淡的掃視著房間裡的人,銳利的眸光仿佛帶著刀子。那些被他看過的人,頓時有股自己正在被淩遲的感覺。
恐懼侵蝕著他們的心。
“都在這兒?”
“是的。兩個交警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冒充的,最開始撞我們的司機跟假交警是一夥的。他們都是科倫威爾雇傭的人。”
“傷了依依的是哪一個。”
“左邊那個。”
話音剛落,左邊被綁著的男人頓時有股被大型肉食動物給盯上的感覺,渾身都開始冒冷汗。知道這是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惹到了多麼可怕的任務,可是他想後悔也已經晚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販賣後悔藥。
噠噠噠。
那是戰雲天的皮鞋踩著地麵的聲音,在對方聽來卻像是死神的喪鐘。
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切割著他的血肉,他就要死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對方折騰著被綁起來的身體,重重的跌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道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