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彈了一天的琴,這雙手不想要了嗎?”
戰雲天冷冽的語氣讓宋依依回過神來,但是雙眼還有些茫然,無措的盯著他看。就好像是森林中迷途的小鹿,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我……”
“彆說話。”
戰雲天氣惱的打斷宋依依,薄唇緊緊地抿著,克製著胸口的憤怒。
他沒想到自己把宋依依關在翠園,她嘴上什麼也不說卻用這種近乎自虐、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抗議。是想讓自己心疼愧疚嗎?
宋依依垂下頭,沒有再說話。
她也已經清醒過來,看著外麵將近黃昏的天色,頓時明白了戰雲天這麼生氣的原因。
好吧,她的確挺理虧的。
不知不覺竟然彈了這麼久,如果不是戰雲天回來,自己恐怕還沉浸在樂曲中。沒辦法,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又不想讓負麵情緒困擾自己,所以隻能放空思緒沉浸在彈奏中。
不知不覺,就這麼久。
她也不是故意的。
但看戰雲天氣急敗壞的樣子,他似乎是誤會了,以為自己故意的。
這樣的話,他會不再關著自己嗎?
宋依依突然想到,她就當做事用苦肉計逼迫戰雲天妥協。那麼,他會妥協嗎?
一路拉著宋依依回到客廳,戰雲天冷著臉,摁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半蹲在她麵前,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揉捏著她手臂上的肌肉替她放鬆。
彈了那麼久的琴,可想而知這雙手臂有多麼的酸痛麻木。
他擔心的要命。
這雙手如果因為這樣就廢了,以後都沒辦法再彈琴,她會更恨自己吧。
可現在看來,宋依依的確已經足夠恨自己了,不然她怎麼會拿著自己最愛惜的雙手做賭注來逼迫自己退讓?
怎麼辦,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意鬆口,因為懼怕她的離開。
戰雲天始終垂著頭,藏著自己的情緒。宋依依就算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也看不到,隻能在心裡揣測著這個辦法究竟會不會有效。
事實證明,戰雲天比自己想的還要心狠。
他不願意妥協,也不允許她繼續傷害自己,所以最乾脆直接的辦法就是把鋼琴給搬走。沒了鋼琴,她還怎麼彈,怎麼借此傷害自己?
宋依依……
站在窗台,看著戰雲天親自指揮著人把他曾經耗費了心思才弄來的昂貴鋼琴給抬走,宋依依不由苦笑了下。
瞧,就連苦肉計都沒用了呢。
看來戰雲天這是鐵了心了,要把自己給關起來,不允許離開。
嗬。
宋依依轉身回了臥室。
沒了鋼琴,宋依依失去了一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每天都隻能窩在翠園看看電視劇或者綜藝節目,然後去外麵的花園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樣的日子,真讓人厭煩。
帝集團。
“戰少,a國的負責人那邊我們必須得親自去一趟。這件事牽扯的有些廣了,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君家。”
林墨蹙眉,神色有些凝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