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回答,男人的臉色立刻陰沉起來。
“閉嘴。”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有時候真想把這個耿直的榆木疙瘩的腦袋給切開,在裡麵塞點察言觀色的腦漿。
外麵又陷入寂靜中。
男人一動不動的站在玻璃前麵,全神貫注的盯著裡麵的情況。
他的站姿很端正,透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房間裡忙忙碌碌的醫生們總算是停了下來,氣氛看起來沒那麼凝重了,這讓男人鬆了口氣。
他正準備往門口走,身後的人突然開口。
“先生,那邊發來消息,讓您出發。”
“說讓我休養哪兒也不去的是他們,才沒多長時間就讓我去執行任務的還是他們,以為自己是誰?那麼難伺候,不去!”
“先生,不要任性。”
手下微微皺眉,不讚同的說。
“你是我的人還是他們的人?”
“您的。”
“那就閉嘴。”
“可是我也是一名軍人,職責就是服從命令。”
男人表情愈加煩躁,不耐煩的瞪了眼不會察言觀色的手下,無數次想要換人。
“知道了,跟那邊說一聲,再給我十分鐘。”
“好。”
不耐煩的嘖了聲,男人大步走向門口。
恰好他走過去的時候房門被打開,醫生從裡麵出來,摘掉口罩露出臉來。
“怎麼樣?”
“情況暫時穩定住了,但這樣不是長久的辦法。事實跟我們的方案有出入,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之前提出的方案要廢止了。而且……需要考慮引產。”
引產的後果是什麼,男人自然清楚。
他的麵色變得愈發凝重,忍不住看向裡麵躺著的脆弱的人影。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除非出現奇跡。但您也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什麼奇跡。”
他們是人,不是神,自然也會有無能為力的事情。
“這樣,你們這些天務必要保持她的狀態良好,我大概要離開個三到五天,等我回來……”後麵的話似乎有些艱難,但男人還是堅持說了下去:“等我回來她的狀況還是沒有好轉的話,就準備引產吧。”
總不能因為一個胎兒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亡。
雖然他也覺得可惜,但孩子沒了還會再有,但如果人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時間緊急,他來不及做更多的停留,匆匆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快步離開。
又是一番檢查後,確定情況暫時穩定,醫生們才魚貫離開,隻留下依舊在昏迷中的人。
她的臉色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消瘦,脆弱的仿佛一陣風吹過就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