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情緒激動而造成的猛烈咳嗽後,她接著崩潰地哭喊:“憑什麼不放我走啊?”
門外,慕千浩翻開最後一頁紙,冷不丁聽見韓芊雪撕心裂肺的哭聲,不曾多想,推開門便衝到了她身邊。韓芊雪宣泄著自己的情感,上氣不接下氣的悲哀模樣牽動著慕千浩的心弦。
他輕歎一口氣,伸出骨節分明而有力的大手,包住韓芊雪捂在眼睛上纖掌,低聲溫柔地吐露出安撫的話語:“彆怕,短暫失明,一段時間後就好了。相信我。”
韓芊雪哭的得七葷八素,宣泄著內心的壓力與惶恐,任憑自己像是個孩子一般,大大咧咧地依靠著慕千浩給自己的堅實臂膀,沉淪著……
過了許久她止住哭聲,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氣。哭完之後,二者的關係重新回到了之前一般,甚至更為冷冰冰了。
她變得寡言起來,彆人問話她也不答,隻是低著腦袋,不知到她在想什麼,仿佛隨著眼盲,她的嗓子也開始啞巴了。
慕千浩意識到二人關係肯能沒辦法快速修複了,乾脆直接為她辦了出院手續。一是考慮到她的精神狀態,以及先前在醫院裡的種種風波。
他決定把韓芊雪接到自己家的彆墅裡;二是他極其厭惡程楠的每一次拜訪,哪怕他的來到會使韓芊雪的表情帶來動搖。
沒過幾天她便出了院,重新回到自己在彆墅的小房間。她總算是緩過來了乏,與保姆交流,說的話卻依然不多,逢慕千浩來時則隻是閉嘴。
慕千浩試探著問她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她也搖著頭,小聲以自己沒有習慣失明生活為借口,一聲不吭地或坐或躺地在床上休息。
可惜,哪怕韓芊雪如此低調,該來的麻煩她還是難以躲掉,該應付的人與事,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早早就打聽到了自家哥哥藏的這個阿嬌,素來討厭有女人纏著哥哥的慕雪月就一直耷拉個臉。
她看韓芊雪早就不順眼了,再加上哥哥對她不一樣的情感,她倒真有點怕這個家夥當她嫂子。礙於哥哥總在家中守著,她是不敢明裡欺負韓芊雪,頂多擺擺大小姐的譜,進行一番心理平衡罷了。
可這次不一樣了。
“楚雨憐,你知道韓芊雪那個賤人瞎了吧?”極度奢華的臥室內,慕雪月正隔著聽筒與楚雨憐聊天。
這天她哥終於要去處理公司的事務,獨留下韓芊雪一個人在家了。雖然她也很討厭楚雨憐,了好歹欺負早就不順眼的韓芊雪總比忍受楚雨憐值。
楚雨憐人不壞,心眼也不多,隻是又衝又傻。她沒想到慕雪月隻是想把自己當槍使,麵對可以欺負韓芊雪的好籌碼,她一下就咬上了慕雪月的鉤。
“瞎子,你以為你誰啊?現在這裡的女主人來了,還不趕緊給我端茶?”極其速度,當天中午便來到了韓芊雪門口,慕雪月開始迫不及待地羞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