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璃算不上是特彆了解戰霆淵。
隻是,他對這個男人發怒時會有什麼表情和動作,實在是太過熟悉。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懷疑是自己對小歲動了手,那麼這個男人今天就不隻是遲到,而是直接爽約了。
再者,這個男人到來之後,雖說這眉宇間對她還是一片冷漠,但是並沒有半分殺意。
所以,戰霆淵隻不過是假裝高冷罷了。
眼看著戰霆淵沉默下去,那張萬年化不開的冰凍臉有了幾分崩壞。
江清璃很是識趣地給了戰霆淵一個台階,“戰爺,關於國外的那批布料,我們顧氏希望最遲下周能夠到第一批。我們顧氏需要進行後期的製造,在宣傳方麵,也就麻煩戰爺了。”
談到公事,李源立馬輕輕咳了一聲,雙手放在自己的腿兩旁,恭敬地回答,“江小姐,布料這周末應該會抵達帝都。我們戰氏會經過幾輪地篩查和後續加工,確認無誤之後,會立馬送到顧氏。”
“戰爺辦事,我自然是放心。”江清璃抿了抿唇,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戰爺,小歲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大礙。”戰霆淵督了一眼江清璃,神色莫測地盯著她,“聽聞江小姐在顧氏的處境艱難?”
戰霆淵在顧氏的耳目眾多,知道這點事情算不上什麼難事。
同樣的,顧榮年放在他身邊也有耳目。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在生意場上便是這樣。
江清璃輕輕地點了點頭。
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員推著一個推車上前,把上麵的幾樣菜端了上來。一瓶紅酒也拿了上來,詢問著戰霆淵:“戰爺,需不需要現在開?”
“現在開吧。”李源道,又貼心地問了一句江清璃,“江小姐,這紅酒是產自巴黎戰爺的酒莊,年份不錯。對女生還能美容養顏,江小姐可以嘗嘗。”
“多謝。”江清璃微微一笑,朝著服務員道,“麻煩給我倒一杯。”
“好的。”服務員暗自地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幾人,把眼裡的好奇全部藏了起來,動作麻利地給幾人倒上了紅酒。
薛紹就坐在旁邊,那菜單扣在了推車上。服務員推著車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往菜單上瞧了一眼。
幾樣菜價格不菲,點的幾樣招牌菜已經是六萬多。隻是那瓶酒的價格更是離譜,一瓶十幾萬?!
他記得,顧氏是有明文規定的。外出吃飯的費用,隻報銷六萬以內。其餘的,就要自己掏腰包。
所以他們老大,為顧氏談合作請這戰霆淵吃飯,自己還得倒貼腰包十幾萬進去?!
“怎麼了?”注意到了薛紹的動靜,江清璃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隻不過她隔得有些遠,瞧不見上麵的價格。
“沒,沒什麼。”薛紹趕忙收回了目光,同時感慨一下資本家的可惡。
一瓶酒,就等於他三個月的工資了。
服務員退了下去,包廂內又隻剩下他們四個人。
戰霆淵似乎是對於拿捏到江清璃的痛處十分感興趣,心思都不在吃飯上麵,而是繼續提起了剛才的話題,“顧容遲和顧榮年水火不容,江小姐又是在顧容遲這邊。想必在公司裡麵,被顧榮年為難了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