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戰老夫人簡直就是把兩個小家夥當做小祖宗一樣供著。
哪樣要求不是百依百順的，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一摔，可真是把戰老夫人的心都給摔碎了。
要不是還顧忌著昨晚她的寶貝孫子還喊著江清璃這個女人，她怕是早就把麵前的女人給殺了，省得還來禍害他們戰家！
江清璃溫和地笑了笑，一點一點地安撫著戰老夫人的心情：“老夫人，我知道小歲如今病重，您擔憂是正常的。這事，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十有八九，是江雨婷做的。至於老夫人您信不信，這個我沒辦法管。”
戰老夫人哪會相信這話，這栽贓都是一模一樣的，擺明了就是誘哄她兒子說了一樣的說辭罷了！
知道戰老夫人不相信，江清璃也不勉強，隻是道：“這些年，江雨婷是怎麼對待兩個小家夥的，您可以去問問兩個小家夥。”
“還有……”江清璃垂了垂眉，淺淡的聲音中滿是抱歉：“老夫人，當時我應該在門口等著小歲。隻是發生了一點事情……不管如何，小歲出事，我的確有責任。小歲的醫藥費，包括各種損失，我願意賠償。”
“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同情你。”戰老夫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心裡卻是有些動容。
這女人瞧著也不蠢，她知道推了她孫子的後果。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愚蠢到這種地步。
果真是口齒伶俐。
平時這個女人把自己都能懟得說不出話來，現在在他目前麵前，也絲毫的不遜色。
戰霆淵好整以暇地督了一眼江清璃，幽深的眸子沉沉。男人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了桌上，露出的小半截手腕上，戴著價格不菲的名表。
男人等到兩個女人的博弈結束，這才開了口，語調低沉而緩慢：“媽，您出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怎麼，嫌棄我礙事了？”戰老夫人氣還沒消，又看了一眼江清璃，沒好氣地道：“你不是在工作嗎？好端端地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撐腰？！”
“不是。”戰霆淵想也不想地直接否則，直接做足了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的極致：“聽聞您在醫院，擔心您會累著，所以才想過來看看。至於其他的，不過是巧合罷了。”
一旁的李源聽到這話，都差點想把白眼給翻到天上去了。
他們戰爺，可真是把睜眼說瞎話發揮到了極致。
明明就是聽說了老夫人會為難江小姐，所以才忙不迭地跑過來。結果在老夫人麵前，又變成了十分有孝心的好兒子。
不虧是他們戰爺，不管說什麼話，都能這麼的麵不改色。
“是嗎？”戰老夫人也擺明了不相信。
隻不過，聽到這話，臉色還算是好了不少。
戰霆淵“嗯”了一聲，嗓音清清冷冷的自他的薄唇緩緩傾瀉：“江清璃的責任不可推卸，至於後續的賠償，自然會有我派人去談。而小歲那邊，媽，我說過會調查清楚。”
“要多久？”戰老夫人問。
“不出一周。”戰霆淵道：“現在，您還有什麼疑問都可以跟我說。還沒有證據證明就是江清璃做的之前，您就要砍她的一隻手，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了？”
“那我孫子都摔了！”戰老夫人耍起了小性子，不知道是不是麵子拉不下來，她不悅地督了一眼戰霆淵：“還愣著做什麼？既然你也不上班了，趕緊跟我回醫院去。小歲都住院了，也不知道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