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璃偏頭看過去，語氣冷了幾分，“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不計較。但是再有下一次……”
“還請周小姐記得，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從病房裡出來，外麵不遠處的亭子裡。
顧榮年靠在欄杆上，眉眼輕佻。
而方成越站在他的麵前，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從江清璃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顧榮年漫不經心的樣子。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顧榮年朝著江清璃看了一眼。像是在逗弄小狗一樣，朝著江清璃招了招手。
方成越順著江清璃的視線看過去，朝著顧榮年禮貌地點了點頭，“顧副總，那我就先走了。”
“急什麼？你家江小姐這不是過來了？”顧榮年低笑一聲，聽著那微微刺耳的高跟鞋，語調染著幾分愉悅，“江清璃，你這算不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兩個。”江清璃一向是公私分明。
哪怕是顧榮年對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可是該記得的恩情，她還是記得的。
“嗯，是兩個。”顧榮年點了點頭，“那你陪我睡兩晚，我們之間就算是誰也不欠誰了怎麼樣？”
“顧副總。”江清璃微笑，把敷衍幾乎是做到了極致。
“什麼？”顧榮年眼裡的興致又深了幾分。
“過度透支身體，容易猝死。顧副總如果是想讓我減輕工作難度，大可以多找幾個女人。”江清璃丟下這句話，看向方成越，一同離開。
出了醫院，外麵正是寒風飄呼。
方成越自覺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江清璃的身上，“顧榮年這邊，走私販賣毒品的證據已經在搜查，隻不過顧榮年一向謹慎。江小姐，我們找證據不太容易。”
“嗯。”江清璃低低地應了一聲，視線落在方成越的手上，“抱歉，你剛回來工作，就讓你遭受這種。”
“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方成越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江小姐，周念雪這邊，你打算怎麼辦？”
“把這個項目合作搞定，之後的事再說。”江清璃想起周念雪囂張跋扈的一麵，忍不住心口有些煩躁。
周老爺子權勢過高，周念雪囂張跋扈。聽說，那個周大公子也是個不近人情的人。所以以前的周小愛，在周家，到底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手給我。”江清璃甩掉那些奇怪的思緒，徑直地拽住了方成越的手。
有些擦傷，手心中間磨破了不少。那地麵也不知道沾了什麼，混著血色在一起，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沒有大礙。”方成越輕歎一聲，“還好不是江小姐。”
“是你也沒什麼好的。”
江清璃正打算拿濕紙巾清理一下，一道略帶怒意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