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吳笑笑進到了顧榮年的房間，方成越才低聲道，“江小姐，她現在是在顧先生身邊。”
不管怎麼樣，方成越都覺得隻要是在顧榮年身邊待過的人，突然之間示好。無論是那個女人是否真的遭遇到了絕望的對待。
從私心方麵，方成越是不想江清璃參與到其中。
“我知道。”江清璃深呼吸了一口氣，細長的眉眼輕輕地垂了下來，在冷白色的肌膚上麵投射出一道剪影。
她的神色很淡，染上了幾分同情。
“隻是在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過去。”
五年前，她和戰霆淵有了那一晚上之後，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一個蕩婦。
甚至是走在路上，江雨婷還會和一些男人嘲笑她，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的無助和絕望，和現在的吳笑笑一模一樣。
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江清璃複而下樓。
晚宴已經快到了尾聲，原本的桑也不知所蹤。
而戰霆淵的身邊，依舊是跟著周念雪。也不知道兩個人聊了什麼，周念雪眉眼彎彎的，談笑說話之間，還若有若無地靠近了戰霆淵。
周念雪早就發現了江清璃的位置，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戰霆淵的麵前，恰到好處地轉移了話題，“霆淵，要不就明天吧。老爺子這幾天的精神狀況好了不少，可以見客了。”
“嗯。”戰霆淵不耐煩地敷衍了一句，眼尖地看到了不遠處的江清璃。
他抬腿，朝著江清璃走過去，薄涼的視線在女人的身上環視了一圈，“怎麼換衣服了？”
來的時候，江清璃穿的還是淡藍色的晚禮服。現在，已經換上了一件深紅色的長裙。V領的設計把女人的身材襯托得越發地好看起來，也讓戰霆淵想要把這個女人藏起來！
“霆淵，你還不知道吧。剛才突然有個女人不小心把江小姐的衣服給扯開了，宴會的不少人都看到了。”周念雪輕笑一聲，故作落落大方，“江小姐，真不是我說你。這種場合，自然是要穿好一點的晚禮服。如果江小姐買不起的話，我這邊倒是有不少穿過的，可以白送給江小姐。”
戰霆淵聽得皺眉。
他就和那個桑離開了一小會，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看來周小姐的眼光不怎麼好。”江清璃微微一笑，“采薇的最新款，周小姐都覺得不好？”
采薇……
周念雪的臉色變了變。
這個品牌的衣服，隻給在他家年消費7過億的人定製衣服。周念雪雖然不差錢，但是也沒有有錢到這種地步。
“采薇的衣服質量那麼差？”周念雪擺明了不相信，“江小姐，其實買不起貴的衣服也沒什麼的，我也不會嘲笑你。隻是這穿假貨，未免就……”
“假貨？”江清璃的語氣冷淡了幾分，“周小姐沒穿過真的，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還有……”
江清璃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周小姐不接著幫我的由頭撕開我衣服，我倒是不介意把采薇的衣服送給周小姐，讓周小姐見見世麵。”
這女人！
周念雪差點把一口牙都給咬碎。
好一個女人，能說會道的，也難怪把霆淵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