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腳的地方不錯,就在山洞裡。雖說夜晚有些寒冷,但是燃起了火,倒也還能過得下去。
就這樣過了兩天,戰霆淵靠在了山洞的牆壁上閉目養神。
忽而聽到了動靜,戰霆淵猛地睜開了眼睛,“誰!”
“是我,戰。”
一道溫和的嗓音落了過來。
裡昂就在不遠處,朝著戰霆淵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沒有惡意,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裡昂,世界知名的鋼琴家,為人溫和有禮。
戰霆淵以前在報紙上看過不少這個男人的傳聞。
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很好,幾乎是百依百順。當年他去學鋼琴,似乎也是為了自己的妻子。
這麼多年以來,為人很是低調,也從來不再插手他們這一行的任何事情。
戰霆淵懶懶地抬眼,“有事嗎?”
“我想和你聯手。”裡昂緩緩地走了過來,他舉著手,把身上的東西全部卸了下來,慢吞吞走到了戰霆淵麵前,“我得了癌症,就算是最後贏了,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戰霆淵挑眉,明顯是對於裡昂的故事沒有任何的興趣。
裡昂眼底閃過一道利光,鄭重的說道:“所以我要和你聯手,我助你把其他人全部鏟除,然後棄權。相對的,你要把江介紹給我,治好我的癌症。”
戰霆淵沒有回答。
裡昂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說:“我有妻有女,我不奢望能長命百歲。隻是,我答應了我的女兒,要看著她小學畢業。戰,我可以用我的妻女發誓,我真的隻是想要多活幾年。”
戰霆淵抿了抿唇,“很抱歉,她雖然是我的女人,可我也沒有資格替她決定要不要救什麼人。”
“沒關係,我並不是要求你什麼。隻要你能把我介紹給江,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裡昂道,看著戰霆淵微微冷下來的臉色,他又緩緩地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會威脅江的,我隻是想和她見一麵,祈求她。”
戰霆淵神色更淡了一些,“你若真是真心,等我們出去,我會帶你回國見她。”
“謝謝。”裡昂真誠地點了點頭。
裡昂緩緩地走到了戰霆淵的身邊,看著他身邊的野草,淡笑一聲,“我在來的路上殺了一隻兔子,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弄給你吃。”
“我和你一起。”戰霆淵依舊警惕看著裡昂。
誰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在清洗的過程中下毒。
哪怕是,現在的戰霆淵對這些毒藥已經免疫了大半,但是還是不得不防。
兔子就在不遠處,那兔子剛剛被殺死,但是並沒有處理乾淨。
戰霆淵也兩三天沒有好好地吃東西了,隻是有一些野草。既然這男人打了兔子,不如先吃一頓,再說其他。
“弗朗克,你這個奸詐小人!”
突然,一道嘶吼的聲音從河邊對麵傳過來。戰霆淵和裡昂對視了一眼,默默隱藏了自己的身影,借著大樹和草叢,躲了起來。
不遠處,一個黃發男人已經受傷了。
而弗朗克麵無表情地站在了那個黃發男人麵前,踩在了他的身上,嗤笑道:“不過是一個蠢貨而已,有什麼資格配和我爭?要不是你那屆的人,都被你提前下了毒,以為就憑借你這樣的水平,也能活著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