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於辦好結婚證出去,夏桑捧著手上的結婚證,感慨良多。
前世。
她抱著滿腔的感動和季淩川扯證結婚,七年的愛情長跑,可最後終究是敗給了這榮華富貴。
她永遠記得,季淩川曾在民政局門口,說:“安安,我會一生一世都愛你的。”
愛嗎?
愛到最後要挖走她的心臟,去給他鋪路!
季淩川!
鋪天蓋地的恨意從眼底湧出,夏桑攥緊手上的結婚證,指節泛濫著蒼白。
她要報仇的!
“愣著乾什麼?”顧司宸見她沒跟上來,轉頭看她,“你是還打算留在這裡吃個午飯?”
夏桑應了他,“馬上。”
“不是你千方百計的要領證嗎?哭什麼?”顧司宸瞳孔裡散開玩味的笑。
夏桑斂去眼底的鋒芒,對著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那哪能啊?我這是感動的。”
顧司宸斜睨她一眼,並不做糾纏,“是嗎?那你繼續在這裡感動吧。”
切!
沒趣!
這個男人,能把天聊死。
“我們現在是……”夏桑追上去問他。
顧司宸連頭都沒回。
“夏家。”
夏桑喜從心中來,對,一定要先回去夏家,她現在可是有後台的人,終於不用再裝傻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回到夏家,已經是九點過,昨天晚上她在醫院待了一整晚,這狼心狗肺的夏老爺都沒說去醫院看看她,果然是個狠心的爸爸。
夏老爺和夏夫人正在餐桌前用慢條斯理的吃早飯,夏株一臉的抱怨:“爸爸,那個傻子真的不傻了。”
夏老爺切雞蛋的動作一頓,眸光浮沉。
“不管是真還是假傻,索性讓她死在醫院正好。該死的老太爺,死了都要擺我一道!”
“老爺彆氣了,這婚約取消了,不是正好嗎?她反正是個傻子,以後嫁不出去了,她的嫁妝……不如……”夏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夏株。
夏株立刻明白其中深意,“爸爸……“
“是你的,我謀劃這麼多年,什麼不是你的?彆說嫁妝,夏氏都是你的,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不給你,給誰?”夏老爺恨鐵不成鋼。
“爸爸最好了。”
夏株撒嬌道。
在玄關處看著這一切的夏桑,隻覺腳底的血液猛地往頭頂衝,冰冷的涼意在體內四處遊走,她攥緊手心,來回幾個呼吸,將情緒壓抑下。
她這才抬腳往那餐桌走去,烏黑的雙眸流露出精明和冷寒。
“桑桑,是不是來得很巧?”
溫馨的早餐時間被打斷,眾人抬眸去看,卻見夏桑緩步而來。
夏老爺連戲都懶得演,本就厭惡至極這個傻子。